喻嗔连忙走过去,床上老人头发银白,她闭着眼睛,眼窝凹陷,脸色苍白,十分虚弱。
老人家似有所觉,睁开浑浊眼,看着孙儿孙女,眼中多几分色彩。
“阿燃,嗔宝。”
“奶奶!”喻嗔眼中含着泪,握住老
她回头,对徐学民鞠躬:“谢谢您。”
喻嗔顿顿,看向柏正,轻声道:“也谢谢你,柏正。”
柏正没有想到在这样情况下,能得到她感谢。她曾经傻乎乎追着他跑时候,也是这样真诚而轻和。
他心里忍不住柔软下来:“不用谢,你去医院吧。”
喻嗔和喻燃连忙往医院跑。
徐学民心想,如果这时候能给柏少个画外音,他肯定想说,喻燃不让你靠,你靠着好,想怎折腾怎折腾。
可惜他家柏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三个小时以后,飞机在S市降落。
行人下飞机,还得坐车去涟水镇医院。
徐学民调好导航,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去。
柏正似乎也不习惯和人说这些。
他沉默好会儿,想起那个卑鄙吻,目光忍不住缓和许多。
尽管是他抢来东西,可也许是他这辈子唯能得到东西。
喻嗔根本睡不着,她担忧奶奶,会儿不安地睁开眼睛,看看喻燃又闭上眼睛。
旁喻燃眉头微蹙,最后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妹妹。
徐学民看眼柏少,道:“小姑娘吃软不吃硬。”
柏少这身骨头太硬,脾气也又臭又硬,怪不得人家讨厌。
柏正顿顿,抿住双唇。
*
万姝茗对双儿女招招手:“过来看看奶奶。”
柏正坐在前排,喻嗔和哥哥坐在后排。喻嗔焦虑不安,越靠近涟水镇,这样感觉越明显,她怕自己到时候,听到不好消息。
喻燃始终维持着那个淡漠表情,看不出他什心情。
夜已深,回到阔别年涟水,即便在黑夜里,喻嗔也感觉到故乡变许多,唯不变是河流,以前每家每户房子挨着河流建,现在些板房还没拆除,有几家新小楼在黑夜里看不真切。
路上安安静静,房子里面亮着灯。
终于到医院,喻嗔和哥哥下车。
你烦不烦啊,挨着就挨着,能不能不要动来动去。
喻燃犹豫几秒钟,伸出只手,把她小脑袋往旁边推。
待边儿去。
被哥哥嫌弃,喻嗔眨眨眼睛,老老实实坐端正。
徐学民捂住嘴,低低咳声,掩饰自己想笑感觉。身边柏少在喻燃推喻嗔那刻,下意识想站起来,他身子微微动动,最后忍耐地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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