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去眼睛,仍能看见你,
堵住耳朵,仍能听见你;
没有脚
“没事,已经好。抱着你,什都好。”
他这样说着,然而在她看不见地方,他目光有片刻空芒——
他视线模糊起来,少女身上香也淡。
甚至她在说什,他都听不清。
柏正不动声色,用更紧力道抱住她。
柏正手插兜里,安安静静看着她。他眼里光很温柔,让她心下安定下来。
喻嗔连忙跑过去,打量他:“哪里受伤,还疼不疼?”
他什也没说,只是突然附身,把娇小少女抱在怀里。
四月春天,银杏叶翠绿。
少年嗓音好听得像是大提琴。
他想来不怕苦痛,什都个人扛,越这样想,喻嗔越担心。
直到周三早上,晨光熹微。
天还没亮,余巧轻轻推推她,在她耳边道:“嗔嗔,柏少找你。”
喻嗔醒过来。
“他在银杏林等你。”
几分痛色,他道:“趁您视力消失之前,您要去看看喻小姐吗?她最近很失落。”
柏正有几分茫然:“有天真看不见听不见,她会嫌弃吗?”
他不怕失明,不怕听不见声音,但他害怕失去她。他那难……才得到她喜欢啊。
徐学民:“喻小姐是个好姑娘。”
少年眼里终于燃起光。
好在过会儿,世界色彩渐渐鲜明,他也听见她声音。
“……柏正,还好你回来。”
他低声道:“嗯,永远陪着你。”
即便看不见,听不到,从生到死,都陪着你。
他不记得哪年,偷跑下楼去捣蛋时候,看见牧梦仪桌子上诗集。奥地利诗人那首诗,在这年,才渐渐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
“嗔嗔,没再骗你。”
嗯,你不是骗子,你是英雄。
“这段时间,直很担心你,柏正,你到哪里去啦?”
柏正:“受点轻伤,在养伤。”
喻嗔连忙道:“哪里受伤?”
喻嗔穿好衣服,这时候还早,整栋宿舍楼安安静静。
清晨层薄雾笼罩学校,喻嗔本以为自己很难出宿舍楼,没想到下去,宿舍阿姨默默给她开门。
她穿过泡桐树小道。
再往后就是片银杏林。
喻嗔眼就看见他。
“嗯,她是。”他也会好起来,他要养她,而不是拖累她辈子。
徐学民只为他感到心酸和苦楚。
*
喻嗔直见不到柏正,她找过他次,但是那天柏正不在家。
她心中不安浓郁,忍不住揣测柏正到底伤得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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