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发亮。她用粉扑拍上点粉。时间正好,他在付计程飞机机费。她抹着发光地方想着,“他漂亮得惊人,其实用不着像伯纳那样害羞。可是……要是换个人,老早就干起来。好,现在,终于到手。”小圆镜里那半张脸突然对她笑。
“再见。”她身后个声音吃力地说。列宁娜急忙转过身子。约翰站在计程飞机门口,眼睛紧盯着她,显然从她给鼻子擦粉时起就在盯着,等待着。可他在等什?是在犹豫,是还没有下定决心,直在想,想——她想不出他究竟有些什不寻常念头。
“晚安,列宁娜。”他又说,努力做出个奇怪面相,想笑。
“可是,约翰……以为你打算……是说,你是否……?”
他关门,向前弯过身子对驾驶员说点什,计程飞机射向空中。
野蛮人从机底窗户往下看,看见列宁娜仰起头在淡蓝色灯光里显得苍白,嘴张着,在叫着什。她那因透视而缩小身姿急速离他而去。房顶那越来越小方形似乎落进黑暗里。
五分钟后他已回到自己房间。他从隐藏地方找出那本被老鼠咬破书。带着宗教细心翻开那脏污打皱书页,开始读起《奥塞罗》。他记得,奥塞罗跟《直升机上三星期》里人样是黑人。
列宁娜擦着眼睛走过房顶,来到电梯前。在下到二十七楼时,她掏出她唆麻瓶子。克是不会够,她决定,她痛苦比克要大。但是如果吞下两克,她就有明天早上不能及时醒来危险。她折中下,往她左手手心抖出三粒半克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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