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把没吃完面包放进皮围裙前兜里,然后对着太阳眯起眼睛越过田野眺望。那马耳朵向后,鼻孔张开,但在汤姆看来,马头高扬,说明并没有完全失去控制。完全可以肯定,随着马越跑越近,骑手身体后仰,拉紧缰绳,那匹高大战马似乎减慢点速度,这时汤姆可以感到马蹄敲击地面在他脚下引起震动。他四下张望寻找着玛莎,想把她抱起来,躲开危险道路。埃格妮丝也想到这点。可是到处都看不到玛莎身影。
“在麦地里,”埃格妮丝说,汤姆已经猜到,而且正大步跨过田边。他目光搜寻着起伏麦浪,心里直害怕,可是仍然看不见孩子。
他唯能想到就是想法让马慢下来。他跨上小路,朝着疾驰马走去,边大张开两臂。那马看见他,昂起头以便看得更清楚,眼瞅着放慢速度。接着,让汤姆揪心是,骑手用马刺催马快跑。
“你这该死蠢货!”
人和黑眼强盗统治嘛。”
“那姑娘也许还会变主意,”汤姆抱着线希望说。
“要是她母亲用桦木棒教训她顿,也许还可以,”埃格妮丝说:“那扈从说她母亲已经过世。”
埃格妮丝点点头。“所以嘛,她就不谙世事。不过想不通她父亲干吗不能强制她。”
那扈从说:“广他好像有次答应过,绝不把她嫁给她恨人。”
“这种保证真蠢!”汤姆忿忿然地说,“个有权势男人怎会这样把自己捆在个女孩子胡思乱想上?她婚姻能够结成军事联盟,还能带来跟男爵样收人……甚至正建造这所房子。”
那扈从说:“她有个兄弟,所以她嫁给谁没那要紧。”
“即使这样……”
“何况伯爵是个犟脾气,”那扈从接着说,“他答应过事绝不反悔,哪怕跟小孩子许下诺言,”他耸耸肩,“他们就是这说。”汤姆看看还没盖好房子矮墙。他还没有存下足够钱让全家过冬,想到这里不禁打个寒颤。“也许小伙子会再找位新娘跟他住在这里。他有整整郡供他挑选呢。”
阿尔弗雷德用有点撕哑成人嗓音说:“道主,想这就是他。”大家全都随着他目光越过田野望过去。匹马从村里急驰而来,在小路上踏起团尘土。马高大和速度之快触发阿尔弗雷德惊叹。汤姆以前看过这大马,阿尔弗雷德大概还没有。那是匹战马,肩高直到人下领,宽度也成比例。这样战马不是英格兰本地种,而是越海运来,价格极其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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