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顶中受伤——菲利普以前从没见过他。随后他记起来,听人说起镇上有个瘸腿乞丐,晚上在大教堂废墟里睡觉。菲利普下过命令,让人在客房里给他张床。
他头脑又绕回去。他继续布道。“现在,约伯怎办呢?他妻子对他说:‘诅咒上帝,然后去死。’他这做吗?没有。他失去信仰吗?没有。撒旦对约伯失望。告诉你们”——菲利普举起只手引起大家注意,来强调他观点——“告诉你们,撒旦也会对王桥人民失望!因为们继续崇敬真正上帝,正如约伯在他切苦难中所做样。”
他又顿顿,让他们去领会这些话,但他看得出,他没能打动他们。那张张仰面看他脸只表现出兴趣,但并没有受到启示。事实上,他不是个善于启发人布道者。他是讲究实干人,他无法靠他人格力量去感染教徒。不错,人们确实对他笃信不疑,但那不是立竿见影,那是个缓慢过程,随着时间推移,人们逐渐理解,他是如何生活和取得什成就。他工作有时能鼓舞人心——或者说在过去曾经有过——但绝不是靠他言辞。
然而,故事最精彩部分就要到。“撒旦做最坏事以后,约伯怎样呢?咳,上帝给他比原来所有还要多——多出倍东西!他原先有七千只羊,现在有万四千只。他失去三千峰骆驼,却有六千峰,而且他又成七个儿子和三个女儿父亲。”
他们仍然无动于衷。菲利普深入下去:“王桥还会再度繁荣起来,有这天。寡妇会再嫁,鳏夫会有妻子;那些死孩子还会再怀孕,们街上会挤满人,们店铺里存着面包和葡萄酒,皮毛和黄铜,带扣和靴鞋;有天,们会重建们大教堂。”
麻烦在于,连他自己都没把握这话可不可信;因此,说出来就不那理直气壮、信心十足。难怪教徒无动于衷。
他垂下头去看眼前本厚书,把拉丁文翻译成英语。“约伯活百四十多岁,看见他儿子们,孙子们,曾孙子们。然后才死去,只是因为年老,活够岁数。”他把书合上。
小教堂后面,有阵骚动。菲利普气恼地抬起头来。他明知道,他布道没有收到预期效果,但他仍希望在结束时能有段沉寂时间。教堂门是开着,在后面人全都回头朝外面看去。菲利普看得见外面有大群人,大概没在教堂里王桥居民全都在那儿,他正想,出什事?
他脑海里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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