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杯子:“黎姑娘很爱那个人?”
他心里哂笑,怎会问这样可笑问题,以她姿容,王侯将相恐怕都争相求娶,若不爱,怎会至今没有嫁给别人。
“很早以前不爱,那时候总是算计他,他也别有居心,后来爱他时,却与他错过。”
白子骞饮下杯中酒,黑眸沉沉。
苏苏眨眨眼,忍住笑:“那白公
白子骞明白这是怎样种感觉,男人对女人渴切。
二十多年来,他第次有这样感觉。
像是空荡荡心口失去东西,有日自己跑回来,他克制不住想多看眼,再看眼。
既然来,此刻再拒绝,反倒显得欲盖弥彰。白子骞跟上苏苏,随她去里间。
苏苏为他斟酒,酒肆烛火摇曳,支着下巴看他,千年,她终于能够再次这样与他相处。
苏苏回眸,果然看见脸色难看白子骞。
她眸光瞥,地痞手腕断。下手多狠,就知道他心里多恼。
“抱歉,打你客人。”
虽是道歉,他语气里却并无悔意,只充满冷。
苏苏说:“你在帮,怎会怪你。”
过去抱住他:“白叔叔,你想阿宓吗?”
白子骞避而不答:“既然回家,日后别乱跑。”
阿宓乖乖巧巧点头。
送谢礼,苏苏便带着阿宓离开。阿宓很紧张:“父君会来吗?”
苏苏眸中带着如水笑意:“会。”
她目光清亮却灼热,饶是冷淡如白子骞,也受不这样打量。他咬牙,才忍住耳根发烫,和内心卑鄙可耻雀跃。
“黎姑娘为什这样看?”
苏苏道:“你很像个故人。”
白子骞沉默片刻:“是黎姑娘仙逝夫君吗?”
苏苏坦诚笑道:“嗯。”
她招招手,示意跑堂招呼客人,她笑着冲澹台烬道:“请白公子喝酒。”
白子骞知道,自己不该和她有牵扯。
他有意识那日,神识中便有个声音,让他别追寻,平淡在常乐镇过完凡人生。
这生,不娶妻,不生子,不封侯,不争权。
他脚步停在酒肆前,本来不打算进来,远远看眼便好。可是受不有人轻慢她,还是出手。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晚间酒肆开张时,客似云来,却没有见到白子骞身影。
苏苏并不急。
酒肆老板娘貌美之名日便传遍小镇,光顾酒肆地痞流氓不少,苏苏拎着酒壶招待客人时候,有人色胆包天想调戏她。
她故作不知,那只手还没有摸上她手臂,却被另只苍白手捉住。
“唉哟,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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