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你可以走了。”侯爵说。
“好,我马上就回来!”
维尔福匆匆地走出了侯爵府,忽然他又想到,假如有看见代理法官走路这样慌张,全城准会骚动起来,所以,他又恢复了他正常的恣态,官气十足地走去,在他的家门口,他看到了有一个人站在阴影里,看来好象是等候他的,那是美塞苔丝,她因为得不到爱人的消息,所以,跑来打听他了。
当维尔福走过去的时候,她就迎上前来,唐太斯曾经提到过他的这位新娘,所以维尔福立刻就认出了她,她美丽和端庄的仪恣使他吃了一惊,当她问道她的情人的情形的时候,他觉的她象是法官,而他倒成了犯人了。
“你所说的那个青年是一个罪人,”维尔福急忙说,“我没法帮助他的忙,小姐。”美茜塞苔再也忍不住她的眼泪了,当维尔福大步要走过她的时候,她又问道:“请您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我想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
有进奏权,会设法让你朝见的。”
“当然可以,不过,何必要把我发现的功劳让别人来分享呢。掌玺大臣会把我甩向一边。而他一个人独亨其功的,我告诉您,侯爵,假如我能第一个进入杜伊勒宫,我的前程就有保障了,因为,我这一次为国王所作的事,他永远也不会忘掉的。”
“即然如此,那你就快准备吧,我会叫萨尔维欧给您写你所需要的那封信的。”
“最好能赶快写,再过一刻钟我就要上路了。”
“你叫马车在门口停一下吧。”
“我不知道,他已经不由我管了。”维尔福回答。
他急于想结束这样的会面,所以就推开她,把门重重关上了,象是要把他的痛苦关到门外似的,但他内心的痛苦是无法这样被驱逐的,象维吉尔[(公元前71-19)古罗马人]所说的致命箭一样,受伤的人永远带着它。他走进去,关上门,一走到客厅,他就支持不住了,象呜咽似的,他长叹一声,倒进了一张椅子上。
然后,在那颗受伤的心灵深处,又出现一个致命疮伤的最初征兆。那个由于他的野心而被他牺牲的人,那个代他父亲受过的无辜的牺牲者,又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他脸色苍白,带着威胁的神气,一只手牵着未婚妻,
“您代我向夫人和蕾妮小姐表示歉意吧,我今天就这样离开她们,的确是非常抱歉的。”
“她们都会到我这里来,这些话,留着你自己去说吧。”
“多谢,多谢。请赶快写信吧。“
侯爵拉了铃,一个仆人应声走进。
“去,告诉萨尔维伯爵,就说我在这儿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