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只停留会儿。爱德蒙把他撬棒插进铁环里,用尽全力撬,大石板掀开,露出个地下岩洞,洞口有象楼梯似石级,直向下延伸而去,直至消失在黑暗里。如果换别人,此时定会高兴地大喊声,向洞里冲去。但唐太斯却脸色苍白,站在洞口迟疑不决,现出深思样子。“嗨,”他对自己说,“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走运对来说已是常事,绝对不能被失望所压倒。不然,岂不是白吃那多苦?法里亚只是做个梦。红衣主教斯帕达并没在这儿埋什宝藏。
或许他根本就没到这儿来过。即使他来过,凯撒-布琪亚,那个大胆冒险家,那个不知疲倦,心狠手辣强盗,定也曾跟踪来过这里,发现他踪迹,象样循着这些记号来到这里,也象样撬起这块石头,然后跑下洞去,他在之前就已来过,所以什也没留给。”他依旧木然地站着,眼睛盯住他脚下那个幽暗洞口,又说道,“现在不想得到任何东西,已对自己说过,要是对这件事还抱有任何希望,那实在是太蠢,这次冒险只是出于好奇而已。”他依旧动不动地站着,露出沉思样子。
“是,是,这样次冒险是该在这位强盗国王生善恶大事中占有席之地。这件事看来尽管似乎荒诞无稽,但线索极多。是,布琪亚曾来过这儿,手举着火把,手拿着剑,在二十步之内,或许就在这块岩石脚下,曾有两个卫兵守望着陆地和海上,而他们主人就象呆会儿要做那样下到洞里,驱着黑暗冒险前进。”
“既然两个卫兵知道他秘密,他们命运又怎样呢?”唐太斯自问道。“他们命运,”他微笑着说道,“就象那些埋藏阿拉列[阿拉列是古代西哥特人国王。他死后,怕别人侵犯他坟墓,所以把墓地设在河床下。]人样,同样被埋葬。”
“可是,假若他来过话,”唐太斯又想道,“他定找到那宝藏。而布琪亚,既然他把意大利比作棵卷心菜,想片片地把它剥来吃掉,肯定对时间价值是知道得很清楚,他是不会再去费时间把这块大石重新安放在原处,还是下去吧。”
于是,他嘴角挂着半信半疑微笑,走进洞里,嘴里喃喃地说着人生哲学最后两个字——“也许!”,唐太斯本来以为洞里定很黑暗,空气中定带着浓重腐臭味,但到里面,他却看到片浅蓝色昏暗光线,这种光线,象空气样,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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