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往往是失望,但他仍旧日复日地在那儿站着,曝晒在火般阳光之下,头上缠块红手帕,象个西班牙赶骡子人。这个人就是们先前提到过卡德鲁斯。他妻子名叫码德兰-莱德儿,她却正巧和他相反,脸色苍白消瘦,面带病容。她出生在阿尔附近,那个地方素以出美女而闻名,她也虽具有当地妇女那传统美色。但那种美丽,在阿琪摩地河与凯马琪沼泽地带附近非常流行那种慢性寒热症摧残之下,已逐渐减色。她几乎总是呆在二楼上她房间里,哆嗦着坐在椅子里,或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而她丈夫则整天在门口守望着,他非常愿意干这差事,这样,他就可以躲开他老婆那没完没抱怨和诅咒。因为她每看见他,就必定喋喋不休地痛骂命运,诅咒她现在这种不该受苦境。对这些,她丈夫总是用不变地富于哲理话平心静气地说:“别说,卡尔贡特娘们!这些事都是上帝安排。”
卡尔贡特娘们这个绰号由来,是因为她出生村庄位于萨隆和兰比克之间,那个村庄就叫这个名字。而据卡德鲁斯所住法国那带地方风俗,人们常常给每个人个独特而鲜明称呼,她丈夫之所以称她卡尔贡特娘们,或许是因为玛德兰这三个字太温柔,太优雅,他那粗笨舌头说不惯。他虽然装出副安于天命样子,但请读者别误以为这位不幸客栈老板不清楚正是那可恶布揆耳运河给他带来这些痛苦,或以为他永远不会为他妻子喋喋不休抱怨所打动,不因眼看那条可恨运河带走他顾客和钱,以致他那脾气乖戾老婆整天唠叨,抱怨不止,使自己陷入于双重痛苦而恼怒不已。象其他南部人样,他也是个老成持重,欲望不高人,但却爱好浮夸和虚荣,极喜欢出风头。在他境况顺利那些日子里,每逢节日,国庆,或举行典礼时候,在凑热闹人群之中,总缺不他和他妻子。他穿起法国南部人每逢这种大场面时所穿那种漂亮衣服,就象迦太兰人和安达露西亚人所穿那种衣服;而他老婆则穿上那种在阿尔妇女中流行漂亮时装炫耀,那是种摹仿希腊和阿拉伯式服饰。但渐渐地,表链呀,项圈呀,花色领巾呀,绣花乳褡呀,丝绒背心呀,做工精美袜子呀,条纹扎脚套呀,以及鞋子上银搭扣呀,都不见,于是,葛司柏-卡德鲁斯,既然不能再穿着以前华丽服装外出露面,就和他妻子不再到这些浮华虚荣场合去,但每听到那些兴高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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