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莫雷尔夫人已把发生
切都讲给她儿子听
。
那青年已知道得很清楚，自从灾祸接二连三地降临到他身上以来，家里生活已起很大变化，但他不知道事情竟会发展到这步境地。他吓得呆如木鸡。然后，他冲出房间，奔上楼梯，想在办公室里找到父亲，但他敲很长时间门，里面毫无动静。当他还站在办公室门口时候，他听到卧室门开，转过身来，看见自己父亲。原来莫雷尔先生并没有直接到他办公室去，而是回到
“他倒底有什
危险呀，艾曼纽？”
艾曼纽犹豫会儿，但为使尤莉立刻做出决定，他不得不把实话说出来。
“听着，”他说，“今天是九月五日，是不是？”
“是。”
“那，在今天十点钟，你父亲差不多有三十万法郎要付。”
你去，则门房就会回答说他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这段附言使年轻姑娘欢喜打个折扣。她可以毫无担心地去吗？那儿会不会有某种陷阱在等待着她呢？她还很天真，不知道象她这种年龄年轻姑娘可能遇到种种危险。但对于危险恐惧是不必事先知道，真，说起来，常常是不可知危险会使人产生极大恐怖。
尤莉心里犹豫不决，决定找人商量下。可是，由于种奇特情感，她所要商量对象既不是她母亲也不是她哥哥，而是艾曼纽。她急忙下楼去，把汤姆生-弗伦奇银行代表来见他父亲那天所发生事情告诉他，把楼梯上那幕情形讲给他听，并说她当时已答应过他，然后又把那封信拿给他看。
“那，你定得去，小姐。”艾曼纽说道。
“到那儿去吗？”尤莉问。
“是，那
知道。”
“但是，”艾曼纽又说道，“们公司里现款还不够万五千法郎。”
“那可怎办呢？”
“所以，假如在今天十点钟以前，你父亲找不到人来帮他，则到十二点钟他就不得不宣布破产啦。”
“噢，来吧，来吧！”她大喊声，急忙拖那个青年就跑。
“是，可以陪你去。”
“但你没看到上面要求定要个人去吗？”尤莉说。
“你是个人去，”青年答道。“可以在穆萨街拐角上等你，假如你去得太久，使感到不安，就赶去接你，谁要是找你麻烦，就要他好看！”
“那，艾曼纽，”年轻姑娘吞吞吐吐地说道，“你意见是应该服从这个命令？”
“是，那送信人不是说这关系到你父亲能否得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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