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教堂门开。最先出现,是小队苦修士,其中有个领头走在前边;他们从头到脚都裹在件灰色粗布长袍里,只在眼睛地方有两个洞,他们手里都拿着点燃小蜡烛,在苦修士后面,走着个身材高大人。他浑身赤裸,只穿着条布短裤,左腰上佩着把插在鞘里牛耳尖刀,右肩上扛着把笨重长锤。这个人就是刽子手。他脚上还绑着双草鞋。在刽子手后面,根据处死先后顺序,先出来是庇皮诺,然后才是安德烈,每个都由两位教士陪伴着。他们两个人眼睛都没有被蒙着。庇皮诺走步子很坚定,无疑他已明白会发生什事,而安德则由两位教士扶着走。他们都时不时地去吻个忏悔师送上来十字架。单单看到这幕情景,弗兰兹就觉得他那两条腿已在发抖。他望望阿尔贝;阿尔贝脸色白得象他衬衫样,他机械地丢掉他雪茄,虽然那支雪茄还没抽到半。只有伯爵似乎无动于衷,不,他激动得很,层浅红色似乎正在拼命地从他那苍白面颊上透出来。
他鼻孔张得大大,象是只野兽嗅到它牺牲品似。
他嘴巴半张着,露出他那雪白,又细又尖,象狼样牙齿。可是,他脸却露出种温柔微笑。这种表情弗兰兹以前是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他那对黑眼睛充满慈悲和怜悯。两个犯人继续向前走着,当他们走近时候,他们脸可以看得清二楚。庇皮诺是个英俊年青人,约二十四五岁,皮肤被太阳晒成棕褐色。他昂着头,似乎在嗅空气,以确定他解救者会从哪边出现。安德烈是个矮胖子,他脸上布满着残忍刻毒皱纹,但那些皱纹和他年轻并无关系,他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他胡子在狱中长得长长,他头垂在肩上,他两腿发软,他似乎在做着种不自觉机械动作。
“记得,”弗兰兹对伯爵说道,“您告诉说只杀个人吧。”
“对您讲是实话。”伯爵冷冷地答道。
“但是,这儿有两个犯人呀。“是,但这两之中,要死却只有个,另外那个还有很多年活呢。”
“假如赦罪令要来,可不能再迟呀。“看那不是来!”伯爵说道。
正当庇皮诺到达断头台脚下时候,个苦修士,他象是苦修士队中迟到个,拼命挤开士兵,走到领头那个苦修士前面,交给他张折拢纸,庇皮诺锐利目光已把这切都看到,领头那个苦修士接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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