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夹在条红手帕里,把手帕小心地盘在他头上。接着,他又从碗柜里拿出钞票和金洋,包塞进他裤子口袋里,包塞进他背心口袋里,匆匆地拿两三件内衣捆成个小包袱,就冲到门口,消失在夜黑暗里。
“当时切都明白。为刚才所发生事而责备自己,好象这桩罪案是自己干似。觉得似乎听到点微弱呻吟声,就满心以为那不幸珠宝商还没断气,决定去救他,希望借此略微赎下罪过,不是赎自己所犯那个罪,而是赎刚才没有设法去阻止那个罪。心里这想着,便使出全身力气从所蜷伏地方撞进隔壁房间里去,和里面那房间原本就是隔着块参差不齐木板,经用力撞,木板就倒下去,发觉自己已进到屋子里面。赶快抓起那支点着蜡烛,急忙奔上楼梯,才上到半,便踩着个横卧在楼梯上人,几乎跌交。那是卡康脱女人尸体!听到那声枪响无疑地是冲这个倒霉女人开,子弹可怕地撕裂她喉咙,留下个裂开伤口,从那伤口里,从她嘴里,血象泉水似汩汩地冒出来。看到这个可怜人已救不活,便步跨过去,走到卧室里。卧室里乱得塌糊涂,那场殊死搏斗无疑就是在这儿进行,家具都打得东倒西歪,床单拖到地板上,无疑那是不幸珠宝商紧紧地抱住它缘故。那被害人正躺在地板上,头靠着墙壁,浑身鲜血淋淋,血从他胸部三个伤口里直喷出来,在第四个伤口里,插着把厨房里用切菜刀,只剩刀把还露在外面。
“脚踩到把手枪,这把手枪没有用过,大概是火药湿缘故。向那珠宝商走去,他还没最后咽气,脚步也在格吱格吱地响,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盯会儿,嘴唇动几下,象是想说什话,但立刻就断气。这幕凄惨景象几乎使失去知觉,既然对这屋里任何人都无能为力,惟念头便是逃走,冲到楼梯口,两手紧捂着那火烧般太阳穴,嘴里惊恐地喊叫着,到楼下房间里,就看见五六个海关关员和两三个宪兵已在那儿。他们下子就抓住,而当时甚至连抵抗都不想抵抗,因为神志已经不清,想说话,却只能发出些含糊不清声音。看见其中几个人冲指指,于是低头看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血。原来从楼梯缝里漏到身上那滴滴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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