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语,尤其是说这句话那种口气,使可怜莫雷尔心揪紧。可是有种补偿正在等候他。他转过身来,正巧看到张美丽白皙面孔,上面那对蓝色大眼睛正注视着他,那对眼睛里并没有什明显表情,但她把手里那束毋忘花慢慢地举到她唇边。
莫雷尔对这种无声问候心领神会,他也望着她,把他手帕举到嘴唇上。他们象两尊活雕像,已-立大厅两端,默默地互相凝视着,时忘掉他们自己,甚至忘掉世界,但在他们那种大理石似外表底下,他们心却在剧烈地狂跳。
即使他们再多望很多时候,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可是基督山伯爵进来。们已经说过,伯爵不论在哪儿出现,他总能吸引大家注意力。那并不是因为他衣着,他衣服简单朴素,剪裁也没有什新奇怪诞地方;更不是因为那件纯白背心;也不是因为那条衬托出双有模有样脚裤子——吸引旁人注意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他那苍白肤色和他那漆黑卷发,他安详清纯脸容;是那双深邃、表情抑郁眼睛;是那张轮廓清楚、这样易于表达高度轻蔑表情嘴巴。比他更漂亮人或许还有很多,谁也不会有他这富有表现力,如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话。伯爵身上切似乎都有其含义,因为他有常作有益思索习惯,所以无关紧要动作,也会在他脸上表现出无比精明和刚强。
可是,巴黎社会社交界是这样不可思议,如果除此
务部。”
“那这些消息来源——”
“是昨天晚上从总监那里听来。您当然也明白,巴黎对于这样不寻常豪华人物总是有戒备,所以警务部去调查下。”
“好!现在手续齐备,可以借口伯爵太有钱,把他当作流民抓起来。”
“可不是,如果调查到情况不是那对他有利话,这种事情无疑是会发生。”
“可怜伯爵!他知道自己处境这危险吗?”
“想不知道吧。”
“那应该发发慈悲心去通知他。他来时候,定这样做。”
这时,个眼睛明亮、头发乌黑、髭须光润英俊年轻人过来向维尔福夫人恭恭敬敬地鞠躬。阿尔贝和他握握手。“夫人,”阿尔贝说,“允许向您介绍马西米兰-莫雷尔先生,驻阿尔及利亚骑兵上尉,是们最出色、最勇敢军官之。”
“在欧特伊基督山伯爵家里已经有幸见过这位先生。”维尔福夫人回答,带着不用掩饰冷淡态度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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