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个对不起!”伯爵说,“没有什,只是滑下,手肘不小心拦破格玻璃。既然玻璃打破,来你房间里对你讲吧。你不必惊惶!”伯爵从那打破玻璃格里伸进手来,打开那房门。
莫雷尔神情不快地向基督山迎上来,但他不是来迎接他,而是要阻止他进来。
“嘿!”基督山擦着自己手肘说,“这是你仆人过错,把你楼梯擦得这样滑,就象走在玻璃上样。”
“你碰伤吗,阁下?”莫雷尔冷冷地问。
“想没有。你在写什呀?你在写文章吗?”
过头来,很平静对他说:“你看见在祈祷。”
伯爵用疑惑眼光把那年轻人从头到脚打量番。然后他似乎比较放心。“要用车子送你回巴黎吗?”他问。
“不,谢谢你。”
“你要干什吗?”
“让祈祷。”
“?”
“你手指
伯爵并不反对,他只躲到边,注视着莫雷尔举动。莫雷尔终于站起来,拂去膝头灰尘,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上回巴黎路。他顺着罗琪里路慢慢向回走。伯爵不乘马车,在他身后约百步左右步行尾随着他。马西米兰穿过运河,沿着林荫大道折回密斯雷路。莫雷尔到家五分钟以后,伯爵便赶到。尤莉站在花园进口,全神贯注地看园丁为棵孟加拉玫瑰接枝。“啊,基督山伯爵!”她喊道。他每次来访问密斯雷路时候,这个家庭里每个成员都会这欢喜他。
“马西米兰刚才回来,是吗,夫人?”伯爵问道。
“是,好象看见他进去,要不要去叫艾曼纽来呀。”
“对不起,夫人,必须马上到马西米兰房间里去,”基督山答道,“有重要事情要告诉他。”
“那请吧。”她微笑着说,目送他消失在楼梯口。基督山奔上通到马西米兰房间去楼梯;到楼梯顶以后,他留神倾听,但没有任何动静。跟许多独家住老屋样,这儿房门上装着玻璃格子。房门闩着,马西米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玻璃格后面遮着红色门帘。无法知道他在房间里干什,伯爵脸都红,象伯爵这样个有铁石般心肠人是不容易动情。“怎办呢?”他不安地自语。他想会儿。“拉铃吗?不,铃声只会使马西米兰实行他行动,那时铃声就会由另种声音来回答。”他浑身发抖,他情急智生,用手臂撞碎格玻璃,随后他拨开门帘,看见莫雷尔伏在书桌上写东西,听到玻璃格破碎声音,他从座位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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