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男孩真是又恶毒又残酷！”
说。“你像个杀人犯——你像个虐待奴隶
人——你像罗马皇帝！”
看过哥尔斯密(12)《罗马史》，对尼禄(13)和卡里古拉(14)等等，已经有自己看法。也默默地作过比较，却从没想到会大声地说出来。
(12)哥尔斯密（1730—1774），英国作家，诗人。
(13)尼禄（37—68），古罗马皇帝，以,bao虐放荡出名。
(14)卡里古拉（12—41），古罗马皇帝。
他打，也从来听不见他骂，虽然他常常当着她面既打又骂。不过，他背着她打骂次数更多。
已经习惯于服从约翰，来到他椅子跟前。他以不伤害舌根为限度尽可能地对伸出舌头，居然伸
有三分钟之久：知道他快要动手打，
边在担心挨打，边在端详着这个就要打人那副令人嫌恶丑相。不知道他是否从脸上看出这个心思；因为他二话没说，就突然使劲打，打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连忙从他椅子那里后退两步。
“谁叫你刚才回答妈妈时候那
没有礼貌，”他说，“谁叫你鬼鬼祟祟地躲在窗帘后面，谁叫你两分钟以前眼睛里露出那副鬼神气，你这耗子！”
听惯约翰·里德责骂，从来不想回嘴；盘算只是：怎来忍受那定会跟着谩骂而来殴打。
“你躲在窗帘后面干什？”他问。
“什！什！”他嚷道。“你敢对说这样话？伊丽莎和乔奇安娜，你们听见她话没有？还不告诉妈妈吗？可是要先——”
“在看书。”
“把书拿来。”
回到窗口，把书拿去。
“你没有权利拿们书。妈妈说你是个靠别人养活人；你没有钱；你父亲没给你留下钱；你该去要饭，不该在这儿跟们这些绅士孩子起过活，跟们吃样东西，穿们妈妈钱买来衣服。听着，你乱翻书架，要教训教训你。书是；整个房子都是，或者不到几年工夫就会归所有。站到门口去，要离开镜子和窗户。”
照着他话做，起初还不明白他是什用意；可是看见他举起书，拿拿稳，站起来要朝扔过来，就本能地惊叫声往旁边闪。然而，已经来不及；书扔过来，正好打在身上，跌倒，头撞在门上，磕破。磕破地方淌出血，疼得厉害；恐惧已经超出它顶点；种种其他感情都跟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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