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穿衣时候,回想着发生事情,心里纳闷,那会不会是场梦呢。在再看见罗切斯特先生,听到他继续说些爱慕话,许下些诺言以前,还不能断定它是真。
边梳着头,边瞧着镜子里自己脸,感到它再也不是平淡无奇:它容貌流露出希望,它颜色有生气;眼睛仿佛看到丰收源泉,而且从粼粼波光借得光辉。过去常常不愿看主人,因为怕他不喜欢相貌;但是现在相信,可以朝他抬起脸,而表情不会使他爱情冷却。从抽屉里拿出件朴素但是干净浅色夏衣穿上;看上去从来没有哪件衣服像这样对合适;因为从来没有件衣服是在像这样幸福心情中穿上。
飞奔下楼,进入大厅,看到在夜,bao风雨以后,接着而来是个明亮六月之晨,感到从敞开玻璃门外吹来是阵清新芳香微风,这切并不使惊奇。在这样快乐时刻,大自然也定会感到高兴。个要饭妇人和她小男孩正沿着小径走过来,两人都脸色苍白而又衣衫褴褛。奔过去,把钱包里所有钱都给他们——大约三四个先令。不管好歹,他们应该分享喜悦。白嘴鸦呱呱地叫着,更活泼鸟儿在歌唱;但是没有什东西能像这欢乐心儿那样轻快,那样富于音乐性。
使吃惊是,菲尔费克斯太太带着忧愁脸色从窗口往外看,并且严肃地说:“爱小姐,你来吃早饭吗?”吃早饭期间,她安静而且冷淡,可是还不能使她明白真相。自己还得等主人来解释;她也只好等。尽可能吃点儿早饭,然后飞快地跑上楼去。遇见正从教室里出来阿黛勒。
“你上哪儿去?是上课时候。”
“罗切斯特先生要到婴儿室去。”
“他在哪儿?”
“在那儿,”她指着她刚才离开那个房间;走进去,他就站在那儿。
“过来祝早安,”他说。高高兴兴地走上前去,现在接受,不再是句冷冰冰话,甚至也不是握握手,而是个拥抱和接吻。受到他这样热恋和爱抚,似乎是自然,舒适。
“简,你看上去就像盛开鲜花,笑盈盈,很漂亮,”他说:“今天早晨你真很漂亮。这就是那脸色苍白小精灵吗?这就是芥子吗?这个脸蛋上有笑靥、嘴唇像玫瑰、栗色头发像缎子般光滑、栗色眼睛闪闪发亮容光焕发少女?”(读者,眼睛是绿色;但是你要原谅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