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美杜莎,希腊神话中蛇发女怪,她目光触及谁,谁就立即化为石头。
“有多少财产?”
“哦,数目很小!当然不值谈——想他们说是两万英镑吧——可是那有什呢?”
“两万英镑?”
这又是件惊人事——估计是四五千英镑。这个消息确实叫时连呼吸都停下;圣约翰先生,以前从来没听见他大笑过,这时候却大笑起来。
忘:你没问声,布里格斯先生干吗要找你——他找你要干什?”
“嗯,他要干什?”
“只是告诉你,你叔叔,住在马德拉斯群岛爱先生去世;他把他所有财产全留给你,你现在富——只是这个——没别。”
“!富?”
“对,你,富——完全是个财产继承人。”
“咳,”他说,“要是你杀个人,来说你罪行败露,看来你也不见得会更加吃惊吧。”
“
接下来是沉默。
“当然,你得证明你身份,”圣约翰不久又说,“这个步骤不会有什困难;随后,你立即就有所有权。你财产投资在英国公债上;布里格斯那儿有遗嘱和必要文件。”
这儿又翻出张新牌!读者啊,刹那间由穷变富是件好事——件非常好事;可并不是件能让人下子理解,或者因而能享受其乐趣事。再说,人生中还有另外些机会,远远比这个更能使人战栗,使人狂喜。现在这件事是可靠,是现实世界中件事,没有什假想成分;和它有关联切都是可靠、现实,它表现也是这样。个人听到自己获得笔财产,并不会跳起来,蹦起来,大声欢呼!而只会开始考虑责任,考虑事务;在稳定满意基础上,升起重大心事——于是们克制自己,严肃地皱着眉头思考们幸福。
况且,“遗产”,“遗赠”这些字眼,总是和“死亡”,“葬礼”等字眼连在起。只听说过叔叔——惟亲戚死;自从知道有他这个人存在时候起,就抱着个希望,希望有朝日能见到他;现在,却永远也见不到。再说,这笔钱只是给;不是给和个欢欢喜喜家庭,而是给孤零零。毫无疑问,那是个巨大恩惠;而且不依靠别人是光荣事——对,这感觉得到——这个想法使心里高兴起来。
“你终于展开眉头,”里弗斯先生说;“还以为美杜莎(1)看你,你正在变成石头呢——也许你现在要问你有多少财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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