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突然情绪爆发,赫尔克里·波洛微微有些吃惊,他友好地摇摇她胳膊。
“说吧——说出来会好过些!”
“就是恨她!从来没有这恨过个初次见面人。”
“很好!”
罗莎莉困惑地看着他,然后动动嘴唇,笑。
“哦,看到,小姐。什都看到——而且还看到些你没看到东西。”
“是什?”
波洛缓缓地说:“小姐,看到她脸上黑眼圈;看到那双紧握阳伞、握得指关节都发白手……”
罗莎莉吃惊地瞪着他。
“你这话什意思?”
没有听见,不过波洛却听到。方才还疑惑地皱眉波洛,快速地扫她眼。
蒂姆说:“现在得给妈妈买些东西去。”
他抬抬帽子,便离开。波洛和罗莎莉缓缓地朝旅馆方向往回走着,挥着手打发走新拨蜂拥而至驴贩。“不公平是吗,小姐?”波洛温和地问道。
女孩气得脸色发红。
“不明白你意思。”
“非常好。”波洛说着,也笑。
接着,他们愉快地走回旅馆。
“要去找妈妈。”走进凉爽、昏暗门厅后,罗莎莉说。
波洛从另外侧出去,到可以俯瞰尼罗河阳台上。那儿摆有喝下午茶小桌子,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他站在那儿,眺望会儿尼罗河,然后漫步走到下面花园中。
有几个人正在炙热阳光下打网球。他停下来观看
“是说,并不是事事都像金子那样发光;是说,虽然那位夫人富有美丽、备受宠爱,可仍然有些事情不太对。而且还知道些别。”
“什?”
“知道,”波洛皱着眉头说,“以前在某个时间、某个地方听到过那个声音——多伊尔先生声音——希望能记得是在哪儿。”
不过罗莎莉没在听。她停下脚步,用阳伞伞尖在松软沙滩上来回画着。
忽然,她尖声喊出来:“太可怕,太讨厌!就是个彻头彻尾禽兽。想撕破她衣服,踩在她那张可爱、傲慢、自信脸上。是只妒火中烧猫——但就是这感觉。她那成功、沉稳、自信!”
“只是在重复你刚刚说过话。哦,是,你是说过。”
罗莎莉·奥特本耸耸肩。
“对个人来说这太过分。金钱、美貌、窈窕身材,还有——”
她停住。波洛说:“那爱情呢?呃?爱情?不过你并不知道——也许他是为钱才娶她!”
“你没看到他看她时神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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