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赵老师说:“当然不是,今晚回去多吃点米饭就没事。”
天真孩子们破涕为笑。
然而天真有时候也最为残忍,小胖子萝卜手指指着裴川:“赵老师,裴川尿裤子!”
此言出,小赵老师才想起角落孩子裤子才脱半。然而小胖子嚷得大声,班里所有人都听见。
裴川发着抖,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他不是故意,不是故意……
陈虎看下地上尿,用孩子尖锐不可思议语调说:“快看呐!裴川尿裤子!地都是。”
几个在教室男孩纷纷回头,捂住嘴巴。
“好脏啊他!”
“刚刚就看见,赵老师在给他换裤子!”
“他还穿着那条裤子呢,快看他尿尿那里,噫!”
九六年夏天,大风吹倒幼竹,群四五岁孩子纷纷睁大眼睛看天上下小冰雹。
“这是棒棒冰!可以吃!”
孩子们欢呼声,纷纷用小手去接冰雹。
小赵老师忙着在给角落男孩子换裤子,小男孩眸光死寂,看着裤子上和轮椅下黄色尿液,声也不吭。
见教室外面不懂事娃娃们捡冰雹尝,小赵老师怕出人命,也顾不得黑发小男孩裤子脱半,赶紧去把外面孩子们带回来。
时间孩子们稚嫩议论声响起。
“三岁就不尿裤子!”
“妈妈说尿裤子是脏孩子。”
“裴川没有腿,他还尿裤子,们以后不和他玩!”
“和他玩也会尿裤子!”
裴川苍白瘦削小脸上染上羞耻红潮。他咬着唇,猛地拽下图画书挡住湿透坚挺位置。他发着抖,目光看向幼儿园外面老师。
小赵老师抱着最后个孩子进来,斥责孩子们道:“那叫冰雹,不许吃知道!老师会儿通知你们爸爸妈妈来接你们!”
怕孩子们不听话,板着脸说:“吃冰雹小娃娃再也长不高!”
此言出,好几个孩子当即白脸,眼眶蓄着泪,哇哇大哭。
“老师,是不是再也长不高……”
还留在教室里只有四个小男孩,和前排个发烧睡觉小女娃。
小男孩中,有个胖墩儿叫陈虎,和名字样,长得虎头虎脑,分外健康,白胖胖两颊上还有两团高原红,比别孩子身型大圈。
陈虎转着眼珠子,本来在看外面没见过冰雹,谁知离得近,闻到尿液味道,他耸动着鼻子回头,轮椅上裴川正在自己提裤子。
可惜,他膝盖以下空空荡荡,连借力都做不到。
好半晌只能勉强将带着尿液裤子往上拉,遮住男性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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