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师尴尬地对望眼,郑老师说:“其他孩子先坐好吧,还有几个孩子没来。”
孩子们陆陆续续坐下去以后,陈虎左顾右盼,小声给人讲幼儿园里裴川尿裤子、咬人。孩子们脸上露出惊奇表情,所有目光都悄悄往孤零零第桌看过去。
裴川握紧拳头,目光落在窗外高大梧桐树上。
雨停,残留在树叶上雨水向下滑落,他坐在背光地方,嘴唇有些干裂,然而他没有去动带来水杯。
喝水会有尿意。
今天下着雨,有些家远估计迟到。然而暂且只能先调座位。
郑老师小声问道:“两个人桌,班上刚好58个孩子,谁和裴川坐?”
余老师也愣住。
然而她很快缓过来,笑着问孩子们:“裴川小朋友腿受伤,需要大家关爱,请问哪个勇敢又善良小朋友愿意和他坐在第桌呀?”
裴川瞳孔微不可察地缩。
,余老师推着裴川往教室里走。
他们进教室,孩子们好奇眼神都看过来。
教室里坐着穿得花花绿绿小豆丁。有孩子整洁,有孩子还挂着鼻涕。余老师和善地笑笑,把裴川安置在讲台下第排窗前。
陈虎坐在后面本来和李达在玩闹,老师推着裴川进来时候,他眼睛都瞪圆。
好哇!还真是个班!
女孩来晚,她头上两个花苞苞系着粉色丝带,她小花苞被雨水打湿,站在门口声音清亮地喊报告。
余老师看过去,发现这是班上最小那个孩子。
十五分钟是半大孩子脚程,贝瑶小短腿得走二十五分钟。加上下着雨,赵芝兰抱段路,抱不动小贝瑶又自己
教室里孩子们面面相觑,又看眼坐在轮椅上、膝盖以下空荡荡裴川。
有几个孩子看看老师,犹豫地举起手。
余老师很满意,又问裴川:“小川想和哪个小朋友做同桌呢?”
裴川眼睛个个扫过他们。
他不爱笑,眼里没有点光彩,像是阳光不愿意照过来阴暗潮湿之地。他目光扫过地方,那些本就不坚定手,慢慢放下去。
“昨天你们来报名时候已经见过,是余老师,余老师先按照高矮给大家调下座位好不好?”
孩子们异口同声:“好!”
“那现在大家站起来,比比高矮,矮个子小朋友坐在前面,高个子小朋友暂时坐在后面。”
小孩们很听话,然而让他们自己比高矮很有难度,余老师和另个教数学男老师郑老师帮着把高矮调好。
余老师皱眉,发现班上少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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