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约瑟夫这下放心,“知道这个就好。”
格雷戈里最早记忆始于沙皇来到布罗夫尼尔村那天。当时他只有六岁。
村里人几天来都在谈论此事。天刚亮大家就起床,尽管沙皇显然要吃完早饭再出发,因此不可能在晌午之前到达。格雷戈里父亲把桌子从他们那居室住宅里搬出来,放在路边。他在桌上摆只面包、束花和小碟盐,给他大儿子解释说这是俄国传统上表示欢迎象征。其他村民大都也这做。格雷戈里奶奶换上条黄色新头巾。
这是初秋个干燥日子,酷寒严冬尚未到来。农民们个个蹲坐在那儿等待着。村里老人走来走去,穿着最好衣服,看上去十分尊贵体面,但他们跟其他人样,也在等待。格雷戈里不久就厌烦,开始在房子旁边泥地里玩耍。他弟弟列夫只有岁,被抱在母亲怀里。
中午过去,但是谁也不打算进屋准备午饭,生怕错过见沙皇机会。格雷戈里想去偷吃桌子上面包,脑袋上因此挨掌,不过母亲还是给他盛碗冷粥。
掌让他十分震惊,格雷戈里猜测着,不知道是否所有美国人都像他这样好心肠。打巴掌算不什——格雷戈里和他弟弟小时候在这家厂里常挨棍子。
访客们陆续离开。格雷戈里担心就此失去个向布法罗来游客提问机会。他大着胆子碰碰杜瓦袖子。如果换俄国贵族,对方会十分生气,推开他,或者因为这无礼举动而打他,但这个美国人只是转过身来,礼貌地笑笑。
“你是从纽约州布法罗来吗,先生?”格雷戈里说。
“不错。”
“跟弟弟正在攒钱准备去美国。们要住在布法罗。”
格雷戈里不知道沙皇是什。教会经常提到他,说他关爱所有农民,在人们睡觉时候守护他们,他显然跟圣彼得、耶稣和天使加百利不相上下。格雷戈里纳闷他是长着翅膀、戴着
“为什选这个城市呢?”
“在圣彼得堡有家人能弄到必要文件,当然是收钱,还答应让他们在布法罗亲戚给们找工作。”
“那是些什人?”
“他们姓维亚洛夫。”维亚洛夫家族是个犯罪集团,尽管也有合法生意。他们不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赖那种人,所以格雷戈里想自己验证下他们说辞。“先生,在纽约州布法罗维亚洛夫家族真有钱有势吗?”
“是,”杜瓦说,“约瑟夫・维亚洛夫饭店和酒吧有好几百号雇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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