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又喊道,“他不会离开!你别这说,永远不要这说!”
“冷静点。”
她巴掌打在格雷戈里脸上。她不过是个小姑娘,他甚至没有躲闪。
“卑鄙家伙!”她尖叫着,“是你把他打发走!”
“这样做是为救他命。”
“那是怎回事?”她说,“列夫死?”
“不,他很好。但他受到谋杀通缉。”
她盯着他:“他在哪里?”
“他不得不离开。”
“去哪儿?”
他转过身来,靠在栏杆上,朝格雷戈里挥着手。
格雷戈里无法让自己也挥起手。他转身走开。
船长啸声,他没有回头。
格雷戈里右胳膊没手提箱负担,感到种奇怪轻松。他穿过码头,低头看着深邃黑色海水,脑子里闪过个怪诞念头:他可以往下跳,百。他抖抖身子,他绝不能被这种愚蠢念头俘虏。不过他仍然觉得沮丧,满心苦涩。生活从来没有让他成为赢家。
他无法让自己振作起来,悻悻地原路返回,穿过那片工业区。他眼睛盯着地面,没心思去提防警察。现在就算他们逮捕他,也没什要紧。
“浑蛋!卑鄙小人!恨你!恨你愚蠢嘴脸!”
“你说什都不会让更加难过。”格雷戈里说,但她根本不听。他不再理睬她咒骂,转身离开,出门,也就什都听不见。
尖叫声停下来,他听见串脚步声沿着街道追上他。“等等!”她喊着,“请别走,格雷戈里,别丢下不管,对不起。”
实在找不出什委婉说法。“他让把船票给他。”
“你船票?”
“还有护照。他到美国去。”
“不!”她尖叫起来。
格雷戈里只是点着头。
该怎办呢?他觉得自己提不起精神去做任何事情。等罢工结束,他们会让他回工厂做原来工作。他是个好工人,大家清楚这点。眼下他也许应该去那儿,看看争端有什进展——算,他还是别去自寻烦恼。时间都知道小说
个小时后,他发现自己正在往米什卡走。他打算径直从旁边走过去,但往里瞥眼工夫,他看见卡捷琳娜,她还像两个小时前样坐在那里,面前放着杯冷茶。他该把发生事情告诉她。藏地密码小说
他走进去。酒吧里空空荡荡,只有米什卡个人在扫地。将夜小说
卡捷琳娜站起来,脸惊恐。“你怎还在这儿?”她说,“你没坐上船吗?”
“不完全是。”他不知该如何把那个意外消息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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