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很恼火。他显然希望她坐着听他夸夸其谈,言不发。他不喜欢被人嘲笑。他气愤地说:“你应该注意听说。告诉你事情会影响到你。大部分德国人把英国看作他们敌人。如果沃尔特娶个英国人,想想会是什后果。”
“当然想过。沃尔特跟
这说下去就把奥托计划打乱。“们是普鲁士人。”他稍显恼怒地说。
“哦,”茉黛说,显得很吃惊样子,“相反,们是盎格鲁-撒克逊人。”
她在跟他兜着圈子,好像两人在开玩笑,但其实她心里很害怕。他来这儿到底为什?他有什目?她觉得这次造访不可能是善意。他敌视她。他要把她和沃尔特拆散,她对此确信无疑,心里阵发冷。
总之,插科打诨无法把他搪塞过去。“德国和英国发生冲突。英国与们敌人俄国和法国结为盟友。这就让英国成们对手。”
“很遗憾您这样想。很多人都不这认为。”
“是沃尔特父亲!”茉黛说,“是什风把他……”
“该怎回话?”赫姆姑妈小声问。
“问他愿意喝茶还是雪利酒,请他进来。”冯・乌尔里希穿着正式黑色双排扣大衣,配着缎面翻领、白色匹克布马甲和条纹长裤。炎夏天气让他红脸膛上汗津津。他比沃尔特胖些,没有他儿子英俊,但两人都腰背挺直,副军人姿态。
茉黛摆出平日那种无忧无虑样子:“亲爱冯・乌尔里希先生,这是次正式访问吗?”
“想和你谈谈儿子事。”他英语几乎跟沃尔特样好,尽管比沃尔特多点口音。
“事实并非由多数人投票决定。”她再次听出他声音中刻薄意味。他已经习惯别人洗耳恭听而不予置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
格林沃德医生护士用托盘端来茶,为他倒上。奥托沉默着,等她走后才说:“们可能过几周就会打仗。就算不为塞尔维亚开战,也会因为别理由打起来。迟早,英国和德国会为掌控欧洲发动战争。”
“真遗憾您如此悲观。”
“很多人都这样想。”
“事实并非由多数人投票决定。”
“您如此开门见山,实在太好。”茉黛话里带着淡淡挖苦,他立马察觉。“请坐吧。荷米亚夫人会订些茶点来。”
“沃尔特出自个古老贵族家庭。”
“也是。”茉黛说。
“们是传统、保守而又虔诚教徒……也许有点过时。”
“这跟们家很像。”茉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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