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给那些去教堂的人提供饭食。这样就能排除犹太人和捣乱分子。”
“很精明。不过,镇上的居民会不喜欢你的。
“显然他们受到了排斥。在店里买不成东西,咖啡馆里也没人招待他们。”
“我得让詹金斯牧师布道《要爱你的邻居》,哪怕他是一个破坏罢工的人。”
“你就不能责令店主为他们服务?”
菲茨笑了:“不,亲爱的,在这个国家不行。”
“唉,这些人真让人难过,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蓝色纹章的信纸,提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写下:“午饭后来见我。”他吸干纸上的墨迹,把它装进一只配套的信封。
两三分钟后碧便跟艾瑟尔说完了话。她正要离开,菲茨头也不回地说:“请到这儿来,威廉姆斯。”
她走到他身边。他闻到一股香皂的清香——她曾承认偷用了碧的。虽然生着气,但他还是很不自在地意识到黑色丝质管家裙下那苗条而健壮的大腿靠近了自己。他不去看她,把信封递了过去:“派人去镇上的兽医诊疗所,取一瓶这样的药丸给狗吃。是治犬舍咳的。”
“好的,阁下。”她走了出去。
他要在一两个小时内解决问题。
他十分高兴:“这是个善意的念头。你有什么想法?”
“我相信加地夫有一座俄国东正教教堂。我去请一个牧师来,星期天为他们做礼拜。”
菲茨皱起了眉头。碧在他们结婚时改信英国国教,但他知道她渴望自己童年去过的教堂,说明她在第二家乡生活得并不快乐。不过,他不想让她生气。“很好。”他说。
“然后,我们可以让他们在仆人休息室吃顿饭。”
“主意很不错,我亲爱的,不过他们可能都是一些粗人。”
他倒上雪利酒,给碧也递了一杯,但她拒绝了。酒暖和了他的胃腹,也缓解了他的紧张。他坐到妻子身边,她朝他友好地笑了笑。“你感觉怎么样?”他问。
“恶心,早晨总是这样,”她说,“但已经过去了,现在没事了。”
他的心思很快回到了艾瑟尔身上。她抓住了这个把柄,让他一筹莫展。她什么也没说,但她在暗中威胁要把一切都告诉碧。她简直是太狡猾了。他内心焦灼,感到脆弱无力。他原本希望事情在今天下午前就能解决的。
他们在小饭厅吃午餐,坐在一张或许是来自一所中世纪修道院的方腿橡木桌边。碧告诉他,在阿伯罗温看见了一些俄国人。“有一百多人,是尼娜告诉我的。”
菲茨竭力不去想艾瑟尔。“这些人是珀西瓦尔・琼斯搬来破坏罢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