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里扣动扳机。
枪声在宁静树林里震耳欲聋。马向前跃,德国军官身子歪,摔在地上,但他只脚卡在马镫里。马拖着他在矮树丛里跑百米左右才放慢步子,停下来。
格雷戈里仔细听着,看看枪声是否引来其他人。什声音也没有,只有温和晚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他朝那匹马走过去。快到跟前时把步枪端在肩上,对准那个军官,但这番小心并无必要。那人动不动地躺着,脸向上,双眼大睁,带尖刺头盔滚在边。他头齐刷刷金色短发,绿色眼睛相当漂亮。这大概就是格雷戈里先前在树林里看见那
力。步枪还在他手上,这让他惊奇不已,不知自己为什没有丢它。
最后他终于能慢慢站起来。他觉得右耳有点疼,用手碰立刻痛得叫起来,这才发现手指上染血迹。他再次小心翼翼地摸摸,惊骇地发觉自己大半只耳朵已经不见。他受伤,却浑然不知。混乱中颗子弹削掉他耳朵上半部分。
格雷戈里开始检查手里步枪。弹膛是空,他重新装上子弹,但自己也搞不清为什这做,因为他好像谁也打不中。随后他合上保险栓。
他猜测俄国人定是中埋伏。他们被步步引进来,直到进入包围圈,接着德国人就收网。
他该怎办?周围个人也没有,他无法向军官征求指令。但他绝不能待在原地。他们军团在撤退,这毫无疑问,所以他应该掉头往回跑。如果俄国部队没有全军覆没,那余下人定是朝东面跑。
格雷戈里转身背朝夕阳方向,开始往东走。他尽量不弄出任何声响,悄悄穿过树林,天晓得德国人会从哪儿冒出来。他怀疑第二集团军整个被打垮,全线溃逃。最后他可能会个人饿死在森林里。
走个小时,他在条小溪边停下喝水。他琢磨着要不要洗洗伤口,最后决定还是不去管它。他喝饱水,蹲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歇息。天很快黑下来。幸好天气干燥,他可以直接睡在地上。
就在他开始打瞌睡时,耳边传来阵窸窣声。他睁眼看,吃惊——个德国军官骑在马背上,在距离他十几米地方,正慢慢穿过树林。这人并未发现蜷缩在小溪边格雷戈里。
格雷戈里悄悄抓过他步枪,扳开保险栓。他跪在地上,把枪扛在肩上小心地瞄准德国人后背。他刚好在十五米开外、步枪最佳射程之内。
最后那瞬间,德国人好像感觉到什,突然在马鞍上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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