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麻醉剂般兴奋流遍他身上血管,几乎让他忘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他不知道战壕里还有多少德国人用步枪对着他。其他人也跟着他。比利扔出第二颗手榴弹,别人也学着他样子。有些炸弹投偏,但有不少落进战壕,爆炸。
比利来到战壕边上。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步枪还挂在肩上。趁着他摘下枪射击工夫,德国人完全有可能枪干掉他。
但战壕里没有个活着德国人。
手榴弹破坏力极大,战壕里到处躺着死尸,如果哪个德国人没有被这场强攻杀死,他也定撤出去。比利跳进沟里,终于把步枪端成准备射击姿势。不过没有这个必要。这里已经没有个敌人。
汤米也跳下来,站在他身边。“们成功!”他欣喜若狂地喊着,“们夺取德军战壕!”
。这样来,德国人就不能为所欲为。他们受到火力打击之后,无法持续不停地射击。也许正是这因素让比利他们到达最后个弹坑,没再出现人员伤亡。
事实上他们还多个人。个陌生家伙跳到比利旁边。“你他妈哪儿来?”比利问。
“跟自己小组跑散,”那人说,“看来你们很有办法,跟着你们。希望你不介意。”这种口音让比利觉得他可能是个加拿大人。“你投掷投得怎样?”比利问道。
“高中参加过棒球队。”
“那好。等给你口令,看你能不能把手榴弹投到机枪掩体那边。”
比利高兴得要死。他们原想杀掉他,到头来是他干掉
比利让斑点·卢埃林和阿伦·普里查德投掷手榴弹,其余人同时负责火力掩护。他们再次等待机枪停下来。“投弹!”比利喊道,站起身来。
德军战壕里步枪喷射着火舌。斑点和阿伦害怕被子弹打中,手榴弹失手。两颗炸弹都没有投进约五十米远战壕里,落到边爆炸,什都没有炸着。比利骂句。机枪完好无损,确,它马上就又开火。接着,斑点可怕地抽搐下,排子弹击中他。
比利感到自己出奇地冷静。他花秒钟时间盯准目标,然后使劲向后扬起胳膊。他像投掷橄榄球那样估摸着距离。他隐约意识到身边那个加拿大人也跟他样镇静。机枪“嗒嗒嗒”喷着火舌,朝他们这边扫射过来。
他们在同时间扔出手榴弹。
两枚炸弹全都投在掩体附近。两声爆炸随之响起。比利看见机枪枪筒飞上天,高兴地大叫声。他摘下第二颗手榴弹拉环,步跃上土坡,大喊着:“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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