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尔把劳埃德放在地板上。他开始探察房间,扶着四周牢靠地方摇摇晃晃往前走,就像外公那样。艾瑟尔说起她在《军人之妻》当经理工作——跟印刷工打交道,分发捆捆报纸,没有卖掉再收回来,吸引人们刊登广告。外公好奇她怎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些工作。她承认是跟茉黛道完成,她们两人相互合作。她发现印刷工很难相处——他不喜欢听女人摆布,但她很擅长销售广告版面。说话间,外公摘下他表链,让它悬在手腕上,也不去看劳埃德。孩子盯着闪光链子,朝这边走过来。外公让他抓住它。马上,劳埃德便靠在外公膝头,摆弄起那块手表来。
待在这间老房子里,让艾瑟尔有种奇怪感觉。在她想象中,这里该有种熟悉舒适感,就像双穿多年,已经合脚鞋子。但实际上她隐约有些心神不安。这里更像是个熟悉老邻居家。她眼睛直瞧着那块褪色刺绣样布,上面是破旧不堪《圣经》经文,纳闷为什她母亲十几年都不换掉它。她没有那种归属感。
“你们有比利消息吗?”她问外公。
“没有,你有消息吗?”
“自从他去法国后就没消息。”
睁开眼睛,开始有些疑惑,然后便亲切地说:“是们艾丝啊!”
“你好,外公。”
他起身朝她走过来。他更加衰老,扶着桌子走过这小小房间。他吻吻她脸,转过来看小宝宝。“哦,看看,这个是谁呀?”他高兴起来,“难道这是头个曾外孙吗?”
“他叫劳埃德。”艾瑟尔说。
“多好名字!”
“估计他参加索姆河边那场大战。”
“千万不要。听说那仗打得很惨。”
“唉,是啊,传言是这说。”
现在也只能相信传言,因为报纸上都是好消息,轻描淡写,含糊其词。但不少伤员已经送回英国国内医院,他们口中透露指挥不利和血腥屠杀让人听毛骨悚然,消息就这样传开。
妈妈走进门来。“这些人整天站在店里聊天,好像再没有别事情好干——哦!”她猛然站住,“哦,天,是们艾丝
劳埃德把他脸紧贴在艾瑟尔肩膀上。
“他很害羞。”她说。
“噢,是这个白胡子怪老头吓着他。他会习惯。坐下,亲爱,跟说说你事。”
“妈呢?”
“去合营店买果酱去。”当地杂货店现在变成合营商店,与客户共享利润。这种店铺在南威尔士很普遍,“她马上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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