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尸体后,派帕克去打电话报警。此处在手稿中用词十分严谨:“做点非做不可小事。”确是小事——只是把口述录音机藏进包里,将椅子推回墙边原来位置而已。做梦也没想到帕克竟会注意到椅子位置。从逻辑上说,发现尸体后震惊和慌乱,应该令他无暇顾及其他东西才对。但忽略训练有素仆人所拥有本能反应,实属失策。
要是能未卜先知,预料到弗洛拉会说九点四十五分时还见到她伯父健在,那该多好啊。她话彻底把搞蒙。事实上,整个案子从头到尾层出不穷种种谜团几乎令绝望,似乎所有人都被卷进来。
最最害怕还是卡洛琳。曾想过她没准会猜出真凶。那天她说会“走上邪路”感觉就很怪异。
哎,反正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正如波洛所说,摆在面前只有条路……
可以信任他。他和拉格伦警督会严守秘密。不希望卡洛琳知道是凶手。她那喜欢这个弟弟,而且也直以为荣……死会令她悲痛万分,但时间总会冲淡悲伤……
当写完全文,会把整份手稿封进信封里寄给波洛。
接下来——该怎断呢?安眠药?多富有诗意判决啊。倒不是想为弗拉尔斯太太之死负责。她纯属自作自受。点儿都不可怜她。
也不可怜自己。
那就让安眠药为切画上句号吧。
如果赫尔克里·波洛没有隐退到这里来种西葫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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