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回想起来，接触过
妖，除
赤蟒，只有晏潮生。
赤蟒非她所杀，应该沾染不上什
血。晏潮生在鬼王墓受过伤，许是那时，沾上他血。
“盟友啊。”夜黎眨眨眼，“
第
次听，有仙族会把妖当作盟友。”
“那你呢？”琉双指指自己眼睛，“你眼睛，为何是银瞳？”
她在《上古山海志》和《异兽传》里看到过，妖物眼瞳大多褐色、漆黑，或者罪孽滔天血红。
唯有少年略有几分冷漠嗓音响起：“无趣。”
*
琉双浑然不知镇妖塔中妖怪们暗潮汹涌，她修炼两日，偶尔和夜黎聊几句天。
他性子极好，在她修炼时从不打搅她，有数次，他还出声指点。
“灵气上浮，运转周身，抱元守，事半功倍。”
…夜大人。”
夜黎说：“继续说，不必管。”
然而没人敢吭声，他们惊疑不定，妖怪们暗自交流，谁也不会丧心病狂带上夜魔罗，可是他平日不出声，今日幽幽句话，让所有人冷汗簌簌。
众人这才意识过来，他虽然妖力全失，在镇妖塔中也无法修炼，可个上古大妖，与天地齐寿，只要法身还在，便能做很多事。
何况他还剩下双银瞳。
银色眼瞳看起来如泉水般干净圣洁，如上古诸神，眼瞳中就有淡淡层金色。
银瞳在妖族，应当也是
按他办法做，果然修炼速度更快。
熟悉点以后，他偶尔会问她些问题，比如：“你身上，为何会沾上妖物血气？”
这话问得莫名，琉双忍不住嗅嗅自己袖子，除淡淡海棠花香盈袖，别什也没有。
夜黎闷笑：“只是曾经沾染过而已，你闻不见，能告诉，是谁血吗？你也喜欢杀妖？”
琉双摇摇头：“或许……是位盟友血。”
当初所有仙族，都试图摧毁他拿双眼，他只是含笑委屈叫疼，可是不管什办法，就像无法毁去他法身样，也无法毁去他妖瞳。
万年来，夜魔罗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今日醒来，竟然还兴致勃勃听他们聊天，就算他说不必管他，可其他妖怪都要炸裂好！谁还敢肆无忌惮谈论。他们始终记得，被关进镇妖塔最初百年，有只妖觉得夜魔罗已经废，在塔中肆意羞辱他。
夜魔罗直没什反应，后来不知为何，那只妖全身溃烂，化作滩浓水。
妖蛇族，心眼很小。
夜魔罗沉睡太久，塔里又直相安无事，众人以为他还在睡，没想到他已经醒。上古大妖余威尚在，镇妖塔时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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