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洛佳非常兴奋。如果海因里希不接受这个建议
话，他肯定会坚定地予以回绝。同意考虑基本等于答应
。海因里希会认真考虑为苏联当间谍建议，他会想到可能会遇上危险。但最后肯定会答应。沃洛佳对此非常确信。
他让自己不要过分自信。板上钉钉事有时也会出错。
离开公园，经过菩提树下大街商铺和餐馆时，他内心还是充满希望。他没吃晚饭，但付不起在这条大街上吃饭钱。
他搭上向东开行电车，朝弗里德里希斯海因连栋住宅
间廉价出租屋进发。个淡黄色头发、小巧漂亮女孩为他开门。女孩今年十八岁，穿着粉红汗
“你是说苏联红军吗？”
“除苏联，还有谁会想和德国作对？”
“
们对这些报告去向管理得非常严密。”
沃洛佳抑制住得胜喜悦。海因里希已经在思考实际操作中会遇到困难。这意味着他原则上已经同意为自己服务。“复写份出来，”沃洛佳说，“或者速记份，或者拿走别人复制文件。办法多着呢！”
“办法当然有，但任何种办法都会让付出死代价。”
神父吗？”
“你完全可以和你帮助创建这个罪恶国度作斗争。”
海因里希没有停住脚步，但表情非常忧虑。“你是谁？你又解多少？”
沃洛佳还是没有回答海因里希问题。“纳粹总有天会被击败。有你帮助，那天就会更快到来。”
“如果你是个想陷害盖世太保特工，那就请你别费这个心，是个热爱祖国德国人。”
“如果不对这个国家犯下罪行做些什
话……活下去还有什意思吗？”
海因里希停住脚步，瞪着沃洛佳。沃洛佳猜不出海因里希在想什，但直觉告诉他先别说话。过很久，海因里希叹口气：“会认真考虑下。”
拿下，沃洛佳喜出望外。
海因里希问：“怎联系你？”
“你不必联系，”沃洛佳说，“会联系你。”他碰碰帽沿，然后沿着来时路回去。
“你没注意到口音吗？”
“注意到——你说话有点俄国口音。”
“哪个盖世太保会用俄语腔德语和人说话？或者故意装出口俄语腔？”
海因里希紧张地笑笑。“对盖世太保特工无所知，”他说，“这个话题原本就不该提——真是太蠢。”
“你办公室负责提交军队订购武器和给养数量报告。这些报告副本对纳粹敌人来说具有着不可限量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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