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攀着山岩毫不动摇。
天父的爱源于天地,
我怎能停止为他赞颂呢?
三天后,黛西给同父异母的弟弟格雷格写了封信。战争爆发时格雷格给她发了封慰问信,此后他们便一个月左右通一封信。格雷格告诉她在华盛顿的第五大街上看到旧爱杰姬·杰克斯的事情,问她女孩为何一见他就跑。黛西也弄不明白他俩之间的事,她在信上这么写道。黛西祝他好运,然后在信尾签上了名。
她看了看钟,离集训生吃晚饭还有一个钟头。课已经结束了,很可能在劳埃德房间截住他。
劳埃德问黛西:“你的犹太朋友伊娃怎么样了?我记得她嫁给了吉米·穆雷。”
“他们有两个孩子了。”
“她把父母弄出德国了吗?”
“你竟然还记得——不过很遗憾,洛特曼夫妇还滞留在德国,他们没拿到出境签证。”
“我替她感到难过,她一定很不好受。”
房睡觉的时候,他经过了雕刻室,里面的雕刻作品被收拾一空,如今摆着一块黑板和十二把廉价的椅子。他看见劳瑟少校正在和一位女士说话。再看一眼,他认出这位女士正是黛西·菲茨赫伯特。
他惊讶得停住了脚步。劳瑟少校愠怒地别过头。看到劳埃德以后,劳瑟不怀好气地说:“阿伯罗温夫人,我想你一定认识威廉姆斯中尉吧。”
劳埃德想,如果黛西说不认识的话,他一定会用黑暗中梅菲尔街上那个又长又深的吻提醒她。
“威廉姆斯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她伸出手和劳埃德握了握。
黛西的手又软又暖,劳埃德的心跳加快了。
她走进阁楼上原先佣人住的房间。年轻的军官们或坐或躺,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写信。在放着一块破旧穿衣镜的小
“是的。”
劳瑟显然对女仆和犹太人的话题很不耐烦。“阿伯罗温夫人,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
劳埃德说:“两位晚安,我必须得撤了。”他离开雕刻室,上了楼。
睡下以后,他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晚祷中的最后一首赞美诗:
风,bao破坏不了我的从容,
劳瑟说:“威廉姆斯说他妈妈曾经在这里做过女仆。”
“我知道,”黛西说,“他在三一学院的舞会上提过这事。他说我是个势利鬼,现在我必须遗憾地承认他当时说得没错。”
“阿伯罗温夫人,你真有度量,”劳埃德觉得很尴尬,“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这样对你说话。”黛西似乎没以前那么尖刻,也许婚姻让她变成熟了吧。
黛西对劳瑟说:“威廉姆斯先生的母亲现在已经是个议员了。”
劳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