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说话更大声
：“赶紧——把这些白痴送到车上去！”
洛特曼继续据理力争。“你必须告诉
，他们要被送到哪里。他们是
病人。”
他们算不上洛特曼医生病人——洛特曼不是精神病医生。
党卫军军官说：“如果你这
关心他们，你完全可以和他们
起去。”
洛特曼医生脸变得刷白。起去就意味着死亡。
乎有点不同。有人正在隔壁病房厉声争辩着，声音很大，而且似乎有理有据。这时又出现第二个声音，说话人是柏林口音，语气霸道，显然是医院以外人。
卡拉走到走廊里，沃纳跟在后面。
外套上绣着颗黄色星星洛特曼医生正在和个穿着党卫军制服家伙争辩着什。平时紧闭通向精神病区双开门，此时正向外敞开着。病人们正在离开病房。两个警察和几个党卫队队员正驱赶着列患有精神病男女走下楼梯。这些精神病患者大多穿着睡衣。有抬头挺胸，和正常人没什区别，有则走路歪歪扭扭，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什。
卡拉立刻想到艾达儿子库尔特和沃纳弟弟阿克谢尔，以及阿克尔堡那个所谓医院。她不知道这些病人会被送到哪里去，但知道他们将会被杀害。
洛特曼医生气愤地说：“他们是病人，他们需要得到治疗！”
卡拉想到他妻子汉尼洛尔、他儿子鲁迪，以及他在英国女儿伊娃，心里不禁阵恐惧。
党卫军军官笑得狰狞：“突然就不那关心吗？”
洛特曼挺起胸。“正相反，”他说，“接受你邀请。多年前，曾经发誓要尽切去帮助那些患病人。不打算违背誓言。希望带着良知平静地死去，”说完，他瘸拐地走下楼梯。
个敞开着睡袍露出裸体老妇从卡拉身旁经过。
卡拉无法再沉默下去。“已经十月！”她嚷道，“她连件出门穿外套都没有！
党卫军军官答道：“他们不是病人，是疯子，他们应该到疯子应该待地方去。”
“去另家医院吗？”
“你会按程序得到通知。”
“这个答案不能令满意。”
卡拉知道自己不能插手这件事。如果党卫军发现卡拉不是犹太人，那她麻烦就大。她长着黑色头发和绿色眼睛，不太像雅利安人。如果她保持沉默，他们多半不会找她麻烦。但如果对党卫军行径提出抗议，那她就会遭到逮捕，受到审讯，最终被党卫军发现是违法到这儿来帮忙。因此她只能紧紧闭住自己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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