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克里斯塔尔
直是这样：教训她
母亲，好像她，克里斯塔尔，才是这个家里成年人。
“
他妈哪儿都不去。”特莉愤怒地说，“你这个没大没小小贱人。”她又补充
后面这句以示强调。
“要是你他妈再吸d，”克里斯塔尔气得涨红脸，“他们会把罗比带走。”
罗比还牵着克里斯塔尔手，听到这话嚎啕大哭起来。
“看到吗？”母女二人同时冲着对方吼道。
“关闭贝尔堂？”她重复道。
“看起来是啊，”玛蒂轻飘飘地说，“不过对你不会有什
影响。好吧，尽管显然……”
特莉在贝尔堂参加过三次戒毒项目。那栋由教堂改装老建筑，连带它蒙尘内部、贴隔板和宣传单墙壁，还有装着氖灯厕所（氖灯蓝光让病人无法找到血管，因而无法在那里给自己注射d品），对她来说已经变得熟悉甚至友好。最近，通过工作人员与她谈话方式，她已经开始感觉到他们态度转变。开始时，他们都觉得她肯定会像前两次样再度失败，但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像凯样跟她说话：好像他们知道，在她斑痕遍布、焦灼如灰皮囊里，还存有个真正人。
“……显然，会有些不同，但你还是可以从你全科医生那里得到美沙酮。”玛蒂说着翻翻手中厚厚文件夹，里面是关于特莉全部记录。“你在帕格镇贾瓦德医生那里注册。帕格镇……为什跑那远呢？”
“揍坎特米尔个护士。”特莉几乎心不在焉地说道。
“是你害他！”克里斯塔尔喊道，“再说，那个医生什都没有做，都是谢莉尔那伙人瞎说！”
“你倒是什都知道啊，是不是？”特莉叫道，“你他妈什都——”
克里斯塔尔冲她吐口唾沫。
“滚出去！”特莉尖叫道。因为克里斯塔尔比她高也比她壮，于是她抓起地上只鞋，威胁地挥动着。“滚出去！”
“会出去！”克里斯塔尔同样吼回去，“而且会把罗比也带走！你可以留在这儿跟奥伯再搞出
玛蒂离开后，特莉在起居室里她脏椅子上坐很久，咬着指甲，直到流出血来。
克里斯塔尔从托儿所把罗比接回家后，特莉告诉她贝尔堂要关。
“还没最后决定呢。”克里斯塔尔权威地说。
“你他妈怎知道？”特莉喊道，“贝尔堂要关，要他妈到帕格镇去找那个害死凯斯奶奶贱人去要美沙酮。操他妈，才不去！”
“你必须去。”克里斯塔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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