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场?”
“他定是在到处乱晃,因为他们在——他是个人。”她说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脏兮兮邋遢孩子。过后她直在问自己,若那孩子看上去干净些,她会不会表现出更多关心;是否,在潜意识某个层面,她把他身上明显疏于照料误读为世故、泼辣和韧性。“以为他是去那里玩,但他身边没有大人。他只有三岁半,迈尔斯。为什不问问他是跟谁来呢?”
“喂喂。”迈尔斯口气是“别瞎说”,她立刻感到释然,因为他接过她心上重担。泪水下子涌上她眼眶。“不能怪你。你不可能预见到以后事。你当然很可能认为他妈妈就在别处,只是看不到而已。”
(这说他不讨厌她,也不认为她是个坏女人。这些天来,面对丈夫宽容,萨曼莎感到十分惭愧。)
“不知道。”她虚弱地说,“迈尔斯,如果跟他说几句话……”
“你看见他时,他根本不在河边。”
但他在马路边,萨曼莎想。
过去三周里,种投身于比自身更宏大之事渴望在萨曼莎心中生长起来。天又天,她等待着这种渴望消散(人们就是这样皈依宗教,她自嘲地想,试图以此让自己解脱),然而,唯变化却只是渴望越来越强烈。
“迈尔斯,”她说,“你知道,议会……你爸爸病着——帕明德·贾瓦德也退出——你们需要再指定两个人,对不对?”听这多年,她已经熟知所有术语。“是说,经过这多事之后,你们不会想再来次选举吧?”
“哦见鬼,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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