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生打扮:
穿件织金官绿-丝袄,上罩着浅红比甲;系条结彩鹅黄锦绣裙,下映着高底花鞋。时样-髻皂纱漫,相衬着二色盘龙发;
宫样牙梳朱翠晃,斜簪着两股赤金钗。云鬓半苍飞凤翅,耳环双坠宝珠排。脂粉不施犹自美,风流还似少年才。
那妇人见他三众,更加欣喜,以礼邀入厅房,相见礼毕,请各叙坐看茶。那屏风后,忽有个丫髻垂丝女童,托着黄金盘、白玉盏,香茶喷暖气,异果散幽香。那人绰彩袖,春笋纤长;擎玉盏,传茶上奉。对他们拜。茶毕,又吩咐办斋。三藏启手道:“老菩萨,高姓?贵地是甚地名?”妇人道:“此间乃西牛贺洲之地。小妇人娘家姓贾,夫家姓莫。幼年不幸,公姑早亡,与丈夫守承祖业,有家资万贯,良田千顷。夫妻们命里无子,止生三个女孩儿,前年大不幸,又丧丈夫,小妇居孀,今岁服满。空遗下田产家业,再无个眷族亲人,只是娘女们承领。欲嫁他人,又难舍家业。适承长老下降,想是师徒四众。小妇娘女四人,意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不知尊意肯否如何。”三藏闻言,推聋妆哑,瞑目宁心,寂然不答。那妇人道:“舍下有水田三百余顷,旱田三百余顷,山场果木三百余顷;黄水牛有千余只,况骡马成群,猪羊无数。东南西北,庄堡草场,共有六七十处。家下有八九年用不着米谷,十来年穿不着绫罗;生有使不着金银,胜强似那锦帐藏春,说甚金钗两行。你师徒们若肯回心转意,招赘在寒家,自自在在,享用荣华,却不强如往西劳碌?”那三藏也只是如痴如蠢,默默无言。
那妇人道:“是丁亥年三月初三日酉时生。故夫比年大三岁,今年四十五岁。大女儿名真真,今年二十岁;次女名爱爱,今年十八岁;三小女名怜怜,今年十六岁,俱不曾许配人家。虽是小妇人丑陋,却幸小女俱有几分颜色,女工针指,无所不会。因是先夫无子,即把他们当儿子看养,小时也曾教他读些儒书,也都晓得些吟诗作对。虽然居住山庄,也不是那十分粗俗之类,料想也配得过列位长老,若肯放开怀抱,长发留头,与舍下做个家长,穿绫着锦,胜强如那瓦钵缁衣,雪鞋云笠!”
三藏坐在上面,好便似雷惊孩子,雨淋虾蟆,只是呆呆挣挣,翻白眼儿打仰。那八戒闻得这般富贵,这般美色,他却心痒难挠,坐在那椅子上,似针戳屁股,左扭右扭,忍耐不住,走上前,扯师父把道:“师父!这娘子告诵你话,你怎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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