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就喜欢读小说,并且直以为自己可以写小说,直到二十七八岁时,读到图尼埃尔篇小说,才改变自己看法。在不知不觉之中,小说已经发生很大变化。现代小说和古典小说区别,就像汽车和马车区别样大。现代小说中精品,再不是可以目十行往下看。为让读者同意意见,让来举个例子:杜拉斯《情人》第句是:“已经老。”无限沧桑尽在其中。如果你仔细读下去,就会发现,每句话写法大体都是这样,对现代小说看法,就是被《情人》固定下来。现代小说名篇总是包含极多信息,而且极端精美,让读小说人狂喜,让打算写小说人害怕。在经典作家里,只有俄国契诃夫偶尔有几笔写成这样,但远不是通篇都让人敬畏。必须承认,现代小说家曾经使大受惊吓。读过图尼埃尔那篇小说,叫做《少女与死》,它只是系列惊吓开始。
因为这个发现,曾经放弃写小说,有整整十年在干别事,直到将近四十岁,才回头又来尝试写小说。这时发现,就是写过些名篇现代小说家,平常写小说也是很般。瑞士作家迪伦马特写完他名篇《法官和他刽子手》之后,坦白说,这个长中篇耗去他好几年光阴,而且说,今后他不准备再这样写下去。此后他写很多长篇,虽然都很好看,但不如《法官和他刽子手》精粹。杜拉斯也说,《情人》经过反复修改,每段、每句都重新安排过。照看,她其他小说都不如《情人》好。他们话让人看放心,说明现代小说家也不是群超人。他们有些惊世骇俗名篇,但是既不多,也不长。虽然如此,还是认为,现代小说中几个中篇,如《情人》之类,比之经典作家鸿篇巨制毫不逊色。爱好古典文学人也许不会同意看法,也没打算说服他们。但还是要说,也爱好过古典文学,而在影视发达现代,如果没有现代小说,托尔斯泰并不能让保持阅读习惯。
认为,现代小说成就建筑在不多几个名篇上,虽然凭这几篇小说很难评上诺贝尔文学奖,但现代小说艺术顶峰就在其中。抱负也是要在两篇作品里达到这个水平。也特别喜欢写长中篇(六万字左右),比如《未来世界》,就是这长。《情人》《法官和他刽子手》等名篇也是这长。当然,这样做有东施效颦之嫌。在写过小说里,《黄金时代》(《联合报》第十三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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