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惊和混乱中,斯通纳脑子只抓住个词,他说话时,声音听上去烦恼中带点任性。“你不明白,”他说,“没有——风流,像你说那样,那是——”
“噢,威利,”她说完又大笑声,“你显得这惊慌,噢,这种事儿全知道。你这种年龄男人就这回事。这也很自然,想。至少他们说是这样。”
他沉默片刻,接着又勉为其难地说:“伊迪丝,如果你想谈谈这事儿——”
“不想!”她说,话音中带着丝恐惧。“没有什好谈,完全没有。”
从那以后或者从此以后,他们再没有谈过这件事。大多数时候,伊迪丝总是维持这样假设,是工作让他经常不在家,但是,偶然,而且几乎是漫不经心,她会说出
女儿去乡下散步。离开家后,格蕾斯那种生硬、警惕拘谨就会掉落,有时还会露出斯通纳几乎忘却沉静和充满魅力微笑。去年,她个头长得很快,而且很瘦。
只有通过意志刻意努力,他才能让自己想到他在欺骗伊迪丝。他生活中两部分是分开,分离程度到种生活能够分离最大限度。虽然他知道自己反省能力是很弱,而且善于自欺骗,他还是难以让自己相信,他在伤害着感觉应该对其负责什人。
他没有那种掩饰本领,也没想到过掩饰与凯瑟琳·德里斯科尔关系,也没想到过故意表现给什人去看。在他看来,外面人似乎不可能会察觉他们关系,更别说对之兴趣盎然。
因此,那年夏天快到头时,他发现伊迪丝知道他们关系,而且她几乎从开始就知道,他有种深深而又漠然震惊。
天早晨,他喝早咖啡时磨蹭很长时间,跟格蕾斯说着话,伊迪丝漫不经心地提到这件事。伊迪丝话音有些尖厉,告诉格蕾斯吃早餐时不要拖拖拉拉,别浪费时间,还要练习学个小时钢琴呢。斯通纳看着女儿细瘦、笔直身影走出餐室,心不在焉地等着,直到最后听见那架老钢琴发出响亮乐音。
“唉,”伊迪丝说,声音里仍然带着些微那种尖厉,“今天早上你恐怕要有些迟到吧?”
斯通纳询问般转向伊迪丝,脸上仍然带着恍惚表情。
伊迪丝说:“你小同事不生气吗,如果你让她等着话?”
他感觉嘴唇开始麻木起来。“什?”他问道,“什意思?”
“噢,威利,”伊迪丝说完放纵地大笑起来,“难道你以为不知道你那点——小风流?得,从头到尾都知道。她叫什名字?听说过但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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