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看东西眼花缭乱
。”
……
军区
院李医生把笔挂回上衣口袋，合上智能病历本，说：“你可能是轻微神经压迫导致暂时性失忆，
们天宿人自修复能力很强，用机械治疗
——
“是你主治医师，李医生。”
“李医生好。”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
吗？”
“不记得
。”
“扫描结果切正常，怎会出现这种状况？”有人压低声音。
“照理来说不可能失忆才是。”
“对啊，但看她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彬彬有礼得很。”
“她契子醒吗？”
“不知道，现在去看看。”
在敏感度为百分之百死亡面前，人们是无法分清现实和模拟。
薄珏临死前想起很多事情，比如她终于明白，原来灵魂是真带有记忆，自她从能量仓苏醒开始，入学，争斗。觉醒、纠葛，再到后来转机走马灯似在脑海中过遍，想想这生也没什遗憾。
只是，如果能再多给她点时间就好，她和赵清阁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别人家契主和契子都做些什呢？要经常起吃饭、起睡觉、起外出，要看几场无聊电影，靠在对方肩膀上昏昏欲睡；要去几个并不值得去地方，牵着对方手走到黄昏日落。
这些她都没来得及。
“你多大？”
“记不太清。”
“你在哪里念书你还记得吗？”
“唔，也不记得。”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然后赵清阁病房门就被轻轻推开条缝，女护士让近半个身子，对上她尚显迷蒙灰色眼睛，微笑着说：“你醒啊。”
赵清阁好半天时间才把她们说话从脑子里过滤遍，反应过来，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你们说失忆那个人，是契主吗？”
护士走过来帮她把枕头垫在身后：“对，就是睡在你隔壁薄珏，”
“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你身体机能非常好，脑部扫描也显示正常。”护士看赵清阁轻轻摇晃下脑袋，又忍不住眯眯眼睛，补充道，“头晕是正常反应，过今天就好。”
再后来，她就什都不知道。
学生们由军部飞行器分别送到军区中心、二中心、三中心医院，根据智脑系统存储社会档案自动把薄珏和赵清阁送往同所医院，进行全身扫描和治疗后又安排进相邻病房。
“薄珏……”
睡在床上赵清阁迷迷糊糊间叫声，又昏睡过去。
她后来是被走廊交谈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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