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真意不重要,她要不是承诺,而是态度。
这只小狼,已经愿意为她压抑真实自己。
“……是……他吗?”他执着追问。
“和他无关,这是阿姊老毛病。”她笑着说:“阿姊这些天没有见你,也是怕过病气给你……你手
“……帮你杀。”
夜色静谧,寝殿内闪着火盆幽暗红光。
秦秾华走回床边,拿起锦被里手炉放进少年冰冷手中,又把自己双手覆在他手背,用掌心温度来温暖他。
“杀人,方法万千,但本质上只有两种——夺命和诛心。”她轻声说:“只夺命是人屠,只诛心是小人,有人杀劳永逸,有人杀后患无穷。你能确保自己永远做出正确判断吗?”
“……”
话音刚落,喉咙里堵塞那股闷痒就再也压抑不住,她偏着头,以手捂嘴,剧烈咳起来。
吱呀声,风停。
她回过头时,少年已站到紧闭门内。
他盯着她,艰涩地说:
“你……生……病。他们……说……是六皇子……害你……”
后夜,想起那天寒风,那天冰雨,还有那无孔不入、深入骨髓冷。
火盆里炭还在烧,烧天又天,究竟什时候才能迎来春天?
她压抑着喉咙里蠢蠢欲动闷痒,辗转反侧后,穿着单薄中衣下床,想为自己倒杯清水。
秦秾华走到桌前,向着水壶伸去手却在途中停下。
她疑心自己听错,却还是在片刻犹豫后,走到门前,推开房门。
“阿姊也不能。”秦秾华笑道:“所以,人需要朋友。需要个可以理解自己,劝诫自己,关键时刻支持自己朋友。阿姊想做你朋友,不论大事小事,阿姊都想听你说。”
她垂眼看着手炉上重叠两只手,再抬起眼时,桃花般双眸化作弯弯月牙。
“好吗?”秦秾华柔声道。
迟疑许久,少年下巴微不可察地点点。
秦秾华唇边笑意加深。
因为牵动口舌上伤口,他每个字都说得很慢,而她不曾心烦,更不曾催促。
她轻声道:“……若说是呢?”
“……杀他。”
“要是想害人呢?”
他想想,说:
湛蓝天上挂着颗寂寥星芒,像是特意为陪伴月亮而留下。
清冷地上也有两颗孤独星芒,乌黑透紫,清清月光下,流动着晶石般光泽。
少年背靠门扉而坐,因开门声音抬头,言不发地和她对视。
秦秾华愣半晌,直到他从地上站起身来,她才回过神。
“你……为什在这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