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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师傅在台上高谈阔论,激昂顿挫,武岳在台下眼皮打架,魂魄出窍。
当他点啄额头快撞上桌面时候,文师傅在台上拍拍戒尺,环视台下众人。
“张公曾言,君子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不耻禄之不夥,而耻智之不博。谁能解释这句话意思?”
六皇子嘴角提起,右手轻轻拨动金银缠枝菊花笔架上金光闪闪排狼毫,似不经意间开口:
“……泡够,还是扶起来吧。”
秦秾华更衣后,坐在寝殿妆台前,趁着结绿给她擦拭长发时候,争分夺秒地批阅底下传回各种消息。
结绿开玩笑说她自有个“小朝堂”,这话不算错,只不过她小朝堂里没有高官达贵,只有三教九流。
“公主……”结绿在她身后迟疑地开口:“九皇子去上书房,您担心吗?”
秦秾华头也不抬:“担心什?”
华轻声说:“你也会。”
结绿重新露出笑脸:“是啊!还要给公主带小娃娃呢!”
秦秾华享受着结绿技术高超按摩,舒服得昏昏欲睡。
“结绿,你这手哪儿学,以前怎不见用过?”
“结绿最近认识宫里个老公公,用两个荷包从他手里学这招。结绿不聪明,帮不公主大忙,可是公主肩酸腰疼,奴婢却能帮着按按,让公主多少舒服点!“
“九弟新来,李师傅不如把这个回答机会给他,也好考察他从前自学进度。”
文师傅看过来:“九皇子,你怎解释这句话意思?”
武岳自启蒙以来,看最多是兵书,文师傅说这句话他点印象都没有,更别说什张公李公,他有心帮忙,却无力回答,只能提心吊胆地看着九皇子,
“九皇子他……”结绿停顿好会,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说,懊恼道“也不知道是该担心别人欺负九皇子,还是九皇子欺负别人。总之,就是有点担心以后会出事……”
秦秾华依然低着头,唇角却微微扬起来。
“往好方向想。”
“怎想?”
“比方说——”她笑道:“已经出事。”
“你有心。”秦秾华说:“那老师傅是谁?让乌宝给他提些好酒,让他把压箱底本事都教给你。”
“老公公是御膳房杀猪!”结绿神色快活:“听说杀猪前这按按捏捏,猪肉怎也不会僵呢!”
秦秾华忽然脖子凉,好像有凉飕飕风在往切开血管里灌。
她忍不住咳声。
“哎呀!”结绿急急忙忙地撤手:“可是水冷?奴婢马上就加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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