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也不忍心再说重话，只得在他头顶拍
下，假怒道：“快去把衣服换，要是还不好，就去太医院找人开药，别在这里发疯。”
“
不疯。”他抓着她
手不放，光线昏暗，那抹暗紫隐入夜色，只剩双黝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疯也不会伤害你。”
虽然没有证据，秦秾华就是觉得那看不见狼耳朵和狼尾巴都翘起来。
看他说这
多胡话还心情如此舒畅，秦秾华怀疑陆雍和怕是买什假冒伪劣，这哪里是助兴药，分明是失智药。
她气得把软枕扔向他，少年动作敏捷，头低就躲过去。那软枕直线前进，砸倒她妆台上片瓶瓶罐罐。
她原以为这堂伦理课该结束，万万没想到，厌学症少年展现出前所未有思考热情。
不过片刻，他就给出解决方案。
“等当皇帝，谁敢不许就杀谁。”
“你会遗臭万年——”
“那又如何？”
这是什问题？
她毫不犹豫道：“没有这种感情。”
他又问：“……那亲人和爱人结合叫什？”
……好哲学。
秦秾华想想，不确定道：“……合法夫妻？”
让人无从下手问题。
终于，她开口道：“渊儿，你还记得阿姊从前和你说过，结发这回事，只能和妻子结吗？”
“记得。”
“世上有许多种正面情感，大致可以分为三种，是亲情，二是爱情，三是友情。像这样拥抱……”
她俯下身，轻轻抱住少年。
“……”
自己砸，难道还能骂自己吗？
她只能板起脸，“你再不出去，
秦秾华皱眉，抓起软枕按在少年不以为意脸上。
“越说越不像话！你再胡言乱语，以后就不要来见！”
“阿姊——”
少年拉长声音，抓住她按在软枕上右手，紧紧握起来。
大概是药效还在缘故，他声音不如平常总是泛着股冷意，而是软，绵，就像撒娇般。
少年眼睛亮，看他眼珠子往哪边转秦秾华就知道他要放什屁。
她沉下脸道：“亲人是不可能做夫妻！”
所以你去别地方擦你那滑板鞋吧！
他也沉下脸：“为什？”
“世人不许。”
他浑身僵，动不动，发烫体温透过半湿衣物，变成蒸腾热气向她扑来。
她轻轻抱抱，随即松手。
“对亲人，爱人，友人都可。”她谆谆善诱道：“但是佛堂里那种拥抱，却只能抱爱人。”
“爱情和亲情混合叫什？”他忽然说。
秦秾华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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