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你——你让人听见像什话,难道秾华没教过你怎称呼朕吗?”
“怎称呼?”
天寿帝掷地有声:“父皇!”
“哦。”秦曜渊不甚在意,关注点仍是:“可以走吗?”
天寿帝又次噎住。
秦曜渊神色古怪:“……是你叫来。”
言下之意就是——该你对说话。
这条理十分清晰,让天寿帝噎半晌。
普天之下,就连穆世章对他说话都要垂垂眼睛,就他——就这个最小儿子,居然敢直勾勾地盯着他说话!
“你——”
秦秾华看着手中纤嫩娇柔莲花,低若无声。
“……祭给个死两次人。”
……
天寿帝下榻宣和宫中,沉默在无声蔓延。
黑发玄衣少年如峭壁青松,笔直站在御书房里,天寿帝被他目不转睛视线盯得后背发寒,就像被大草原上狩猎野兽锁定样。
秦秾华含笑看着她。
她抬着下巴,眼睛盯着远处天空,盯不过片刻,就忍不住瞥回秦秾华方向——
“你看做什!”她跳起来,脸像火烧火燎。
秦秾华手里捧着柔嫩美丽粉莲,忽然说:“今日是中元节,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
眼见秦曜渊神色越来越不耐烦,天寿帝也不知是听多六皇子被打后惨状,还是单纯怕他真转身就走,总之,他被秦曜渊身上冰冷威慑力催促着,下意识抛掉九五之尊那些作态,急匆匆道:
“秾华可曾对你说过心仪之人?”
秦曜渊脚尖都转半,听闻天寿帝问题后,
他对上那双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眼睛,卡壳。
往日,他和这个儿子交集实在不多,要不是今日突发奇想,也不会以考察功课为由,召见他来宣和宫面圣。
只是现在,当事人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秾华那懂事可爱,怎手把手教出来弟弟却这不懂事,这不可爱呢?
秦曜渊皱眉:“你没事就走。”
他忍不住,放下装样毛笔,将画着鬼画符大作递给旁侍立高大全,命他“收起来”。
高大全不愧是伺候他多年老人,接御画,往燃有香炉偏殿去。
“咳……”
天寿帝清清嗓子,开口道:
“来这久,怎不说话?”
“中元节是做什?”
“……吃月饼?”
“中元节,是祭祀亡魂日子。”秦秾华道。
秦辉仙假装刚刚什都没回答。
“你要祭祀谁?”她看眼秦秾华手里莲花,说:“你亲人都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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