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低
嗓音响
起来，陌生语言带着熟悉曲调飘进她耳朵。
“
……好像在什
地方听过这首歌……”她自语般喃喃。
少年依旧低低地哼着不知名小曲。
眼睛
她没有犹豫多久，因为她没犹豫机会。和子正更声
同发作是腿上少年，他利索爬起，好似从来没睡着，秦秾华还在观察他起来做什，他已经拦腰捞起她，神情轻松地朝黄花黎架子床大步走去。
秦秾华瞠目结舌，等到屁股落在床上，她才找回自己声音：“你在做什？”
“该睡觉。”他把她推向床里，跟着也想倒上床。
秦秾华眼疾手快，把拉住他：“回你屋里去睡！”
“……不睡。”他收回已经快躺下姿势，坐在床边，生生将她摆弄出睡觉姿势，又贴心地拉起被子盖到身上，“你安心睡吧。”
“也不行吗？”
秦秾华笔尖滞，案牍上留下滴墨点。
她正思量着如何回应，少年已经侧过身，将脸朝向她小腹，淡淡道：“……睡。”
“……好。”秦秾华心里有些不自在，声音格外温柔：“睡罢。”
少年闭上眼，呼吸平缓，纤长睫毛密且直，像小婴儿样柔软。
定地重复遍：“……下巴瘦。”
手指松开下巴，摸上她脸颊。
“脸也瘦。”
手指再摸，这次触及她嘴唇。
“秦曜渊！”她怒目而视。
几个眨眼，他已经把全部都弄齐活，只差秦秾华闭眼就可坠入梦乡。
秦秾华眼睛盯着案上工作，还想挣扎下：“还不困……”
大人和小孩身份似乎调换，少年伸手蒙上她眼，哄道：“给你唱歌。”
秦秾华顿顿，好奇心被勾起来：“你还会唱歌？”
“听娘唱过。”
秦秾华心里那股微妙愧意也如小婴儿柔软小指头，轻轻勾着她久未发作良心。
她轻轻抚摸少年发顶，继续批阅剩下案牍。
窗外夜色越发浓重。
殿内烛光幽幽，不知哪盏灯灯芯爆裂发出声轻响，秦秾华放下笔，抬头揉揉发干眼睛。
子正更声在窗外响起，秦秾华犹豫地看着案上还没批完案牍和信札，纠结是今夜看完，还是天亮后继续。
少年眨眨眼，露出点可怜巴巴意味，手虽离开她唇，却又有恃无恐地贴上她脸颊。
他板正经道：“真瘦。”
秦秾华服他，投降道：“……好好好，瘦就瘦罢。”
“工作不能交给别人做吗？”
“大部分都分下去，但是有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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