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墨炭！
“姑姑，这是浙江新出
香炭，烧起来有墨香味，浙江巡抚前些日子给家里送，父亲转眼就送进宫来
。你屋里这檀香味不好闻，陛下也说过走到姑姑这里就像进寺庙。姑姑不如换上新香，陛下来，也会多坐
会。”
穆皇后气急攻心，猛地吐出口鲜血。
“皇后娘娘！”
竹青和杪春连忙将她扶住。
“倒出来！”穆皇后厉声道。
哗啦声，香炉里面所有东西都落出来。
香灰，火星，还有未燃尽香炭。
香墨炭特有墨香在殿内飘荡开，漆黑炭，猩红光，随着竹青手中香箸轻轻敲——
燃烧炭从中断裂，块指甲盖那
大白色结晶从炭中滚出。
炷香后，秦秾华给说想要睡会穆皇后盖上锦被，行礼，放轻脚步离开。
听着脚步声消失，穆皇后从床上突然坐起，她难以克制声音里颤抖：“竹青！杪春！”
两位心腹宫女听闻呼声，匆匆步入寝殿。
“皇后娘娘……”
穆皇后声令下，两位心腹宫女将寝殿里翻个底朝天。
许多，不曾失眠。”
穆皇后愣：“你也失眠吗？”
秦秾华笑笑：“之前不敢和母后说，担心母后不要
侍疾，也许是换床原因，来母后这里后，夜里确实难以入眠。”
“……除难以入眠，还有别症状吗？”
“有些头晕无力，想必是睡不好关系。”
“给本宫备轿！
竹青踏灭地上火星，懂药理杪春掏出手帕，包起地上白色结晶，拿到眼前皱眉看看，又凑近闻，随即脸色大变地连着手帕同丢下。
“说！”穆皇后怒喝。
“回娘娘……是……”杪春颤声道：“是砒/霜……”
穆皇后往后退，险些站立不住。
这香墨炭……
她捏着亵衣衣领站在殿中，心脏砰砰直跳，耳畔因突然激烈情绪而响起阵接阵耳鸣。
她说不清心里是期待还是害怕。
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待里，她眼前不断浮现侄女和父兄脸庞。
如果真找到什……如果他们真如此绝情……如果……如果……
竹青望着揭开香炉，神色动，犹疑地朝她看来。
穆皇后脸色难看，两手抓皱锦被上凤凰。
“母后，怎？”
“……没什，只是突然，有些反胃。”穆皇后勉强地笑笑：“许是早上吃药罢。”
秦秾华微笑着覆上她手，柔声道：
“母后定要快快养好身体，秾华省这青徽宫晨昏定省还不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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