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个特别
日子，
总是难以在这
日自持，让你见笑
……”
“盈阳惶恐。”
“不，你不惶恐，你点都不惶恐。”王后道。
她举起酒壶，再次倒向空空酒盏，与之相反，秦秾华那盏酒纹丝未动，孤零零地立在桌上，琥珀色芳香玉液在夜风下泛着涟漪。
“你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要勇敢，所以想问问你——”她抬起头，眼底有着缕缕血丝：“如果是你，会怎
做？”
阵微风吹过，秦秾华宫廷乐师被内廷总管姜光击倒。
“……有道门。”王后捡起她宫廷乐师，随手投入装棋金瓮：“最后悔，就是推开那道门，走世上最长条弯路。”
她提起酒壶倒酒，只倒出半杯。
“再拿壶过来。”
“王后……”
后扬唇：“可以用王上绝杀你太女，但如果，你有证据证明王上是个好色之徒，那你就可以用年轻貌美女官来刺杀王上。”
如此大逆不道之语，王后却说得稀疏平常，连她身边宫女都神色平淡，好似对她所有离经叛道之处都已习以为常。
不等秦秾华开口，王后毋庸置疑道：“开始吧。”
夜色越来越深，惨淡月光洒在两只同样纤长苍白手上，纯金棋盘上交替落下金色小人。
石桌周围侍人屏息凝神，静谧花园里，落子声响清晰可闻。
“如果有道门，推开，你落入地狱，不推开，你最看重人落入地狱，那这道门
“说话你们听不见吗？！”
酒壶在地上摔碎，宫人们面白如纸，跪地，王后大宫女战战兢兢离开，不会，又取回壶乌孙酒。
王后摸到酒壶手把，神色渐渐平静。
“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们面面相觑，但碍于王后刚发过次火，余威尚在，没有人敢出言劝阻，片刻后，侍人们散个干净。
“此情此景，让想起以前和太女手谈时候。”王后垂眸望着棋盘，平静道：“这是父亲教给游戏，再由教给太女——她比玩得更好。”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秦秾华将棋盘上禁宫首领挪步：“王后难道不高兴吗？”
“……高兴，怎不高兴？”她也推出枚棋子，乌孙酒不仅染红她脸庞，连苍白手指也染上红霞：“太女生而知之，如昆山片玉，注定不凡。如果有她般才智，这生也会少走许多弯路。”
秦秾华顿顿，问：“……王后已经贵为国之后，难道心中还有难以释怀之事？”
花丛里响着轻轻虫鸣，无人答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