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八/九。”
“你多少岁
？”
“……二十二。”
“
比你大，你该叫姐姐。”
秦曜渊抬起眼：“大多少？”
对他是，对那碗蛋炒饭也是。
不知情
人看，还以为她认真品尝是什
国宴，而非碗东拼西凑，临时炒出蛋炒饭。
秦曜渊说着不吃，其实也很饿。鼓胀在胃里酒精消失后，饥饿支配着他风卷残云地吃完面前这碗蛋炒饭。
他刚放下碗，心里还有些意犹未尽，对面女人就说道：“碗万。”
秦曜渊起身回到中岛柜，拿出冰箱里两个鸡蛋，混着电饭煲里剩下米饭，炒出最后两碗蛋炒饭。
在寸土寸金市中心顶级公寓里，为个女人炒碗万元蛋炒饭。不管怎想，都像做梦样。
从今天白天遇到她起，就像做梦样。
“你不吃吗？”她问。
“不吃。”他拉开椅子，刚要坐下。
“碗万。”
才是他常态。
“没有恶意。”秦秾华对这只露出锋利尖牙孤狼说道：“如果你不愿回答，可以沉默。”
“……是。”他直视她眼眸，目光挑衅，仿佛某种还击：“很缺钱。”
头骄傲，不愿落入下风孤狼。野性难驯，叛逆桀骜。
“你会炒蛋炒饭吗？”她问。
“你觉得大多少？”她笑眯眯道。
他在她脸上扫两遍：“……三岁？”
“看起来有这年轻吗？”
“到底大多少？”
“大十
他伸手去拿女人面前空碗，她却挡下：“吃不下，你帮吃，也是碗万。”
秦曜渊越来越怀疑她是在玩他。那几万块，恐怕拿不到。
拿不到就算，拿到蛋炒饭也行。
他自己吃完那两碗蛋炒饭。女人就坐在对面看他吃，双手撑着下巴，问他些无关痛痒问题。
“你有米九吗？”
“……吃。”
秦曜渊转身走回中岛柜。
和这个女人面对面吃蛋炒饭时候，他怀疑她在玩他。碗蛋炒饭就给万，她不是在玩他，难道是脑子有毛病？
他悄悄瞥对面女人眼，她垂着纤长细密睫毛，掩映着乌黑眼眸。
温暖灯光之下，处处都透着专注和温柔。
他愣。
“万碗。”她笑道：“会炒吗？”
……当然会。万炒碗蛋炒饭，没有人不会。
秦曜渊关掉抽烟烟机，把盛着蛋炒饭饭碗从中岛柜拿走，女人早就乖乖坐在餐桌前等待，偏黄桌顶灯让长桌和她都蒙上层温暖光辉。
他不去看她，以免生出某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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