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浸润下,玄色更深,金线更亮,他眼中晶石般剔透冷淡光泽,也在月色下更为醒目。
“陛下为何徘徊不入?”
“……”他握紧手中凤钗,斟词酌句,慢慢道:“以为你睡。”
“睡,陛下也可长驱直入。”她说:“连天下都是陛下,何况区区座
青陆看她眼:“娘娘不是般皇后,陛下要是娶娘娘却不对娘娘好,那真是——”
“谨言慎行。”
青陆咽下后面话,帮她除外边衣物,盖好被子,说:“既然陛下今夜不来,奴婢就在屋里守夜,娘娘有事叫。”
“知道。”
夜里还是两个人,秦秾华却辗转反侧。喉中不时有腥热涌上,她努力咽下,不敢入眠。每次翻身,空无人罗汉床都会映入眼帘。
伏罗收回目光,说:“皇后在哪儿掉钗子?”
……
夜色已深,秦秾华沐浴更衣后坐在罗汉床上,拿出本大朔带来野史观看,榻几上放着碗已经快凉药。
青陆走进内殿,见到原样拜访药碗,生气道:“娘娘,你又不按时吃药,非要奴婢盯着你才是。”
秦秾华目光仍看着手中书卷:“迟会不妨事。”
费些时间。”
“什钗子?”
青陆这时赶到,连忙向伏罗行大礼请罪,得伏罗点头后,她站起来,替秦秾华说:“是娘娘陪嫁钗子。”
伏罗看向她头上云鬓:“可是你直戴在头上那只凤钗?”
秦秾华有些意外。
折腾许久后,仍无睡意。她起身下床,披上外衣,没有惊动熟睡青陆,走出内殿,推门而出。
院外清净,月光清澈如洗。她站在檐下,同院中之人不期相遇。
伏罗没有料到她忽然开门,刹住徘徊步伐,和她遥遥对望。
他脚下,有条蜿蜒水迹。像他胸口起伏伤疤样,为她勾勒出没有亲眼所见画面。
夜风起,他湿透大袖发出沉重风声。
“早会也不妨事!娘娘快来,趁没凉赶紧喝,夜里才能睡得安稳。”
青陆收回碗边试温手,连哄带劝地让她喝下。
秦秾华喝完碗苦药,用清水漱口后,任青陆搀扶自己回到床上。
“今夜陛下怎还不来。”青陆自言自语道。
秦秾华说:“于皇后而言,独守空房才是常态。”
“正是。”
伏罗没再说话。秦秾华向他再行礼,说:“秾华该回殿喝药,外边风大,陛下也早些回屋罢。”
她低下头,和他擦身而过。
背上目光如影随形,她没回头。
“……陛下?”南簇戈低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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