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你
口
口地把冰棍吃干净，在进小区之前把木签丢进垃圾桶，否则会挨江雪珍骂。这样
生活直持续到唐若遥上高中，两人上下学时间差得太远才作罢。
是姐姐接他上下学，姐姐给他买书包买文具，姐姐给他辅导作业，带他出去玩。
在唐斐心目中，姐姐地位比江雪珍高多
。所以每次江雪珍说唐若遥坏话，他都在心里不屑，小孩子是最敏感生物，谁是真心实意对他好，谁是只生不养把他当做筹码，他心里明镜似。
唐若遥出去念大学时候，唐斐哭得惊天动地，嗓子都劈，差点跟着唐若遥跑，被唐含章和江雪珍逮回
“去写作业。”
“好。”唐斐仰头，冲她笑出满口雪亮小白牙。
唐斐乖乖被揪着命运后脖颈坐回到小马扎上，嘴里应着，黑黢黢乌亮眼睛却眨不眨地盯着坐在床边唐若遥身上。
唐若遥察觉到他目光，回头佯怒：“写作业。”
唐斐就嘿嘿傻笑，写会儿，又偷偷看她。
毒水气味，还充斥着种难闻陈腐味道。
——久病卧床病人味道。
唐斐搬把靠背椅，摆在窗前，光线明亮，他坐在小马扎上写暑假作业，听到响动回过头来，愣。
“姐姐！你回来！”
男孩面露惊喜，抛下作业，朝她扑过来。
他很喜欢姐姐。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姐姐在带他。他上幼儿园就在中学附近，他亲妈江雪珍沉迷打麻将，场子结束得晚，没空接孩子，让唐若遥放学以后顺路领他回家，唐若遥就牵着他手，步步地走回家。那时候街边有很多小卖部，里面有各种各样零食，尤其是夏天，看到别小朋友手里拿着冰棍，眼馋得不行，唐若遥见到，就用自己攒下钱给他买根。
唐斐举着冰棍笑，摇摇唐若遥胳膊，软糯道：“姐姐吃。”
唐若遥笑眯眯弯腰，就着他高高举起手咬口。
唐斐笑得眼睛都没。
唐若遥被她扑得后背撞到门上，咚声，她暗暗忍疼，摸摸唐斐柔软短发，温柔笑道：“怎
不回家，又在这里写作业？”
“反正妈也不在家，不如在这里陪爸爸。”
唐若遥看眼躺在病床上对外界动静无所觉唐含章，眸光暗淡。
唐斐箍着唐若遥腰，在她怀里个劲地蹭，撒娇说：“姐姐好想你啊。”
“听到啦，所以这不就回来？”唐若遥捏着唐斐后脖颈，把粘人弟弟往外拨拨，她路过来快热死，男孩又体热，抱过来跟个大火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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