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兰皱皱眉,放下菜过来,手掌放在她额头上,立时便是惊,竟然比早上她出去上班时候还要烫,嘴皮都烧得干燥,有脱皮迹象。
“你怎回事?烧得这厉害还在这看电视?啊?”纪书兰怒容满面,劈手夺过她手里遥控器。
小秦意浓好像因为这场病忽然滋生出身反骨,面对纪书兰严厉质问,副人没事样子,云淡风轻地拍拍屁股,走到电视机前半蹲下来,手动调台。
纪书兰顾不上多想她异常,等她去翻秦意浓房间那兜药时,火气才是蹭蹭蹭地冒上来。她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把那兜药丢在茶几上:“让你吃退烧药,你吃吗?!”
小秦意浓没回头,电视频道换个又个。那时电视台还没那多,只能收到几个台,这几个台就直在重复。听着本地卫视主持人因为调台断断续续声音,纪书兰控制不住。
!纪书兰记起来,在秦露浓上初中时候,她担心秦意浓会打扰她学习,把家里储存杂物个小房间收拾出来,让姐妹两个分开睡,她往回推推,那时候秦意浓应该是七八岁。
敲门没有人应,纪书兰推门而入,才发现秦意浓浑身冒冷汗,额头滚烫,在被子里把自己蜷缩成小团。纪书兰要带她去看医生,小丫头倔得很,吭哧吭哧喘粗气,死死巴着床沿不撒手。
纪书兰恼,低声恐吓道:“你再不听话你爸就过来。”
秦意浓很怕她爸爸,因为秦鸿渐喜怒无常,经常大发脾气地摔东西,气急还会动手。不到万不得已,纪书兰不会在她面前提,但秦意浓倔起来没人能治,只好出此下策。
果然这话出,纪书兰感觉掌心贴着单薄后背害怕得抖下。
“秦意浓!你给过来!”
小秦意浓抬起异常通红眼睛,松开抠着床沿手指。
很多年后纪书兰才知道,秦意浓不是怕秦鸿渐会因为她不听话揍她,她怕是见到爸爸殴打母亲画面。纪书兰这几年每每回想起,才后知后觉她以前用秦鸿渐来吓唬秦意浓,对个小孩子来说是多大残忍。
去诊所拿药回来,纪书兰给秦意浓请假,让她在家休息,自己匆匆赶去上班。
她那天下班得早,秦鸿渐不在家,秦露浓还没回来,只有秦意浓个人搬个小马扎,坐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纪书兰把手里提着菜放进厨房,回头问:“嘟嘟,烧退吗?”
小秦意浓眼睛盯着电视机,轻描淡写地说:“不知道。”她自己抬手摸下,很平静地放下,随意道,“好像还是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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