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突然传来瓷碗打碎
清脆声音，关菡本能地弹身站起，拿
扫把和铲斗进去。
“秦姐，
来收拾吧。”
秦意浓正徒手捡起那些碎片，关菡生怕她金贵手被划伤，出声建议道。
不知是不是她心里乌鸦嘴灵验，秦意浓
个不小心，指尖被尖锐豁口划开道，殷红血珠渗出来。关菡跑去找医药箱，忙前忙后地给她清理伤口，贴上创可贴。
不顾秦意浓呆愣，关菡难得态度强硬地把她赶到边，将地上狼藉收拾干净。
关菡总觉得心里毛毛。
秦意浓还穿着那身大红色旗袍，赤着双足，这所房子闲置很久没人住，灯光冷幽，没什
人气儿，她穿身红，安静无声地踩在地上走路，无端让关菡联想起孤魂野鬼。
她从玄关鞋柜里拿双拖鞋，送到秦意浓脚下，秦意浓微怔，从善如流穿上，拖拖沓沓鞋板声听在耳朵里，关菡露出笑容。
在关菡预计里，秦意浓应该在很久以后——最起码是和唐若遥合约结束以后，才会用到这所房子，所以她没让家政往冰箱里购置瓜果蔬菜肉类，以备主人随时到来。上层有盒鸡蛋，两袋速冻饺子和馄饨储在冷冻层，另外，厨房柜子里有两条挂面。
秦意浓稀松平常地趿拉着拖鞋，手举着饺子，手举着挂面，问围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关菡：“想吃哪个？”
咳嗽。
她在门口或站或蹲，蹲到腿都麻，秦意浓才拉开门出来，她洗过脸和手，卸妆，素面朝天，整个人看起来既暗淡，又苍白。
秦意浓看看地上蹲着关菡，语气寻常地问：“饿吗？”
正拍拍腿打算站起来关菡：“……”
秦意浓居高临下，平静地重复遍：“饿吗？”
等秦意浓做好两碗面出来，已经是到家个小时以后。
关菡在江家吃过，其实不怎饿，这会儿闻到面香气，
关菡手指点点挂面。
秦意浓将饺子放回去，说：“你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待会儿就好。”
关菡顺着此时气氛回答：“好，谢谢。”
“不客气。”秦意浓表现得像个招待客人主人家。
关菡哪儿能真心大地在客厅看电视，她把电视机音量调到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时不时地偏头看看厨房秦意浓忙碌背影。
关菡站起来和她平视，犹豫过后，道：“……还好。”
秦意浓嗯声，说：“那做自己吃。”
她转身就走。
“那个……”关菡叫住她，又说，“饿。”
秦意浓牵起唇角，回她个极浅温柔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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